/br> 京师的墙比其它任何地方得都高都硬。 她朝铁开诚道:“你在这等着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去。” 铁开诚的眸光轻闪,出手就抓慕容秋荻的手腕,却被她避过去。 他也不恼,直接说目的:“宫主,如今燕王兵马已经在攻城,宫中形势不明,请让我和你同去,我的武功不弱。” 慕容秋荻望向悬在两人间铁开诚握拳的手。 她盯了两眼,才让这个反应慢半拍的青年收回手后垂落目光。 “我知道你的武功不弱,小小年纪就得铁中奇和武当的真传,”慕容秋荻咽下还有个暗地里的师父叫燕十三的话,继续道,“如今京师确实乱,但你不用担心,后面马车里的人还要你保护呢,守好他。” 她说完,示意他回去马车,随后如风掠过郊外树林,直达没有兵祸的一角墙头。耳听城池远处传来金戈交接声,她抛出铁钩挂在城池墙上,一拽绳索跃上墙,眨眼消失不见。 树林中,铁开诚握起的拳一直都没有松开。他收回目送她离去的目光,微微昂望天际星云,轻叹道:“义父真是给我出个难题。这女人谁能娶?她像一阵风,抓都抓不住。” 随即,他想到那个人,或许只有那样如风一般拥有无双剑法的人才配得上她。 另一头,慕容秋荻很快摸到皇宫。 此时的宫里当真是乱,再过一时三刻,兵马就要攻进京城。 太监、宫女跑得跑,躲得躲,乱糟糟一片。 她居于高处,很快锁定皇帝在的位置,穿墙过道,直达建文帝所在。 年轻的皇帝身穿黄袍,哀切地坐在龙椅上。 他冷眼看一众人慌张奔逃,唯有个衷心的太监陪在他的身边,还在不断地念叨。 太监:“皇上,太子已离宫,咱们也走吧。” 建文帝的目光悲伤,轻轻地摇摇头:“朕能去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得了一时,能逃得了一世? 皇爷爷把江山交到朕的手上,是朕没守住。 四叔比朕能干。在朕的手上削藩不成,将来他也会这么做……呵呵呵……哈哈……” 慕容秋荻看不得这番人间惨剧,削藩牵动藩王的利益,没有多少凡人肯舍。何况,帝王将相之间的利害关系一直是君强臣弱、臣强君弱。达不到平衡,必定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继承人/制度所决定。 在太监惊愕的眼中,她连废话都没有一个字,直接上去就把建文帝打晕。 慕容秋荻朝一旁要失声尖叫的公公直接快口道:“你不是喊他走吗?你赶紧把他的衣服换掉,带他走啊。我一个女子,总不好给男人换衣服。” 公公本是做好陪帝王赴死的心志,此时……茫然道:“啊?洒家……” “洒什么,你还不赶紧动起来。”慕容秋荻再三瞧了眼歪靠皇座的男人,咬牙就要上手巴拉皇帝的外袍。 公公立时反应过来,拿出早已备好的衣衫道:“有,有,洒家都有准备,洒家来帮官家换。” 慕容秋荻退开去,等他帮建文帝换好太监服,朝一脸懵又不知作何松口气的公公道:“公公放心,我来带你们出去。” 她架起换好衣衫的皇帝,拉起太监就打算离去。 太监又忙喊:“女侠,等下。”他跑去龙椅下拽出个包袱和一个玉枕,“这些是皇……老爷以后的救命钱。这枕头……老爷不枕它睡不着。” “……”慕容秋荻能说什么,带上他和他的东西,一起离开皇宫。不知哪个缺德的人竟然在甬道放火,亏得她功力高深,直接跃墙头,一溜儿离去。 “宿主,那个枕头……”相柳断断续续道,“梦游仙枕,可以穿梭时空。” “你认真么?”慕容秋荻在意识海喊道,“这不是穿越时空的爱恋的故事!?女主角都塌房了。” 等她喊完,发现太监手里的枕头正在微微发光。迎着夜风,和街道上的兵马交戈声,她朝太监失声喊道,“公公,你的枕头在发光。” “啥?”太监惊恐地张大眼。 侠女这时候开什么玩笑?左右手被她拽的人都悬在半空啊。 “侠女,你先把洒家和老爷放到地上去再说。” 呃,慕容秋荻不管那奇葩枕头了。她直接把明玉功运转到极致,片刻跨过城墙,到了与铁开诚约定的地方。 “呼……” 慕容秋荻一把甩下两个大男人,大口喘息起来,朝憋着笑意的铁开诚道:“那个就是了,你喊简传学动作快点。” 铁开诚已经上手去抱人,直接把人扶进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