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可巧了。”千钰一把拉住海秋荻的手,哈哈大笑。 在海秋荻的好奇不解下,她掏出一支笔,在空中点化几笔,绘出一道悬浮的墨门。 她人直接从挥洒出来的墨门里走过,一身裙装的千钰,即刻变为白衣男装。 “如何?这是我儒门的幻墨化形法。其实,这世上本没有千阳,千钰便是千阳。” 海秋荻直接哑口:“新上任的祭师大人……是你!?” “不错。我儒门行走天下,以醒世济民为宗旨。正巧大国祭所在的神都发生动乱,无暇顾忌苏林城的祭师空缺,才给儒门可乘之机。只不过,祭师惯来是男子,为不突兀、引得世人怀疑,我才化名千阳,暗中使银子上位,自此蛰伏在祭师为首的神道宗。”千钰说完,瞧她吃惊的面色,抿唇一笑,大方道,“你可是觉得我太过直白?” 海秋荻点头:“这等机密……” “算不得什么机密。如今整个东陆凡人界遍布祭师,城池间书信传递较慢,远不如我儒门经天书点化,拥有书墨技法来的手段通天。只是祭师愚民千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感化百姓,须得从长计议,用‘以点概面’之法,逐步教化百姓。”千钰侃侃道。 海秋荻直接拱手:“儒门大义,秋荻佩服。” “嘻,与你说这么多,听你说音先生是修士,那你必然也是修士。我以诚相交,自是想换一颗诚心。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千钰毫不迟疑道。 海秋荻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大方、不落俗的古代女子,直接点头道:“千钰以诚待我,那我也不必客气。我来便是有一事同你说。”在千钰真诚的目光下,海秋荻把御府紐春园内的事说个底朝天,包括御府老爷是邪修一事,豢养有灵根的女童作为炉鼎。 千钰听后,又听海秋荻说到自家师父没出手一事。 她以旁观者的角度,替她分析道:“其实,秋荻有没有想过:音先生不出手,正是以御天寿来磨炼秋荻呢?” “啊!?”海秋荻呆了下。 千钰微微一笑,解释道:“秋荻如今已是局中人,自然不甚分明。你说来我听,自然是有所怀疑了。你想要一个客观的角度,一个客观的人来与你说明。 那我就不客气。如今御天寿不见人,而他花灵石培养的女子都还在御府,说明御天寿定不会甘愿离开。灵石对于一个躲在凡人界的邪修来讲,不可谓不重要。他若灵石众多,大可躲在修真界避人耳目,不必千里迢迢跑来凡人界。” 海秋荻点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我已亲自去过修真界,隔海路遥,他若不是为躲什么清宁剑宗,恐怕是真不会来凡人界。说是爱财爱名,即使不假也非全理。” 千钰颔首,越发喜欢这个聪慧的女子。 她又道:“你又说御天寿早已洞悉你逃在音先生处,那御天寿岂可能没动作?若他至今没动作,那说明他打不过音先生。音先生又不杀他,反而留他,岂不正好是你的磨刀石。在儒门有一句民俗:引路靠贵人,走路靠自己。秋荻已有贵人相助,但是这走路踩石必不可少,御天寿不正是那块你要跨过去的石头?” 海秋荻被她拉坐在圆桌前,两人互相为对方斟茶,举茶对饮。 海秋荻的脑海里绕了一圈,接上前言,缓缓道:“照你这么说,音先生已经出手,那些姑娘必不会有事,我就不必担心。” “哎……非也。”千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笑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可助秋荻一路,不可助你所有。秋荻能走到我这,难道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办法?” “正是。”海秋荻恍然,喃喃道,“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他坚守道心、秉持心无牵丝,实则不过是他不插手的借口,而是让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还怪过他没有侠义心。” “呵呵,音先生当也是个妙人,待近日我把事情处理完,定要上门拜见。”千钰笑道,“秋荻所说的事,我应下,即刻以墨蝶传书我儒门道子龙师。龙师乃是我儒门首席教士,他会传信给西陆修真界的儒门弟子,告知此事。大抵年末前会有消息回来。” 说完,千钰就当机立断取出笔,在半空做书,字画银钩,墨凝当前。随后,她一笔挥就,一封空中信被融为一滴墨汁,再经手中法笔点化成为墨蝶。 她取出袖内一卷书,以书开道,轻声道:“去吧。” 墨蝶闪入法书结出的空间路,飞入后消失。 海秋荻瞧得两眼发直,感叹道:“这……儒门的法术当真厉害。” “呵……此书乃是衍生自学海仁智岛上的天书,拥有传信之能。墨蝶入书道后会出现在龙师附近,继而传信给他。”千钰再次邀请她坐下。 海秋荻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