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相劝,黄秋兰和肖克己低着头不敢吱声。 肖进丁握着女儿的手,跟着流泪。 “我这辈子,最最亏欠的就是曼丽。” “因为我这病,耽误了曼丽上大学,也耽误了曼丽一辈子的幸福,早早就做了寡妇。” “黄秋兰!” “曼丽考上了你不供,却指望着你这学渣儿子能考上大学,最后连一个大专都考不上。” “想当初我那样子劝你甚至求你,你都执意要把女儿送走,要收王家那20万。” “你把女儿卖身的钱,用来盖房子,说以后好娶儿媳妇。” “事到如今,你意识到自己误了这个家吗?你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吗?这个家被你霍霍的,还有个样吗?” 肖克己还想顶嘴却被黄秋兰拉住了,“我就是个农村妇女,不明白你说的大道理,我都是为这个家好,谁家不是靠儿子,女儿读再多书有什么用?反正都是要嫁人的,早嫁晚嫁不都是嫁?” 肖进丁绝望的昂起头,苦笑着,“罢了,我真是个蠢人。” “怎么就没想到朽木不可雕,还妄想着你能悔悟。” “肖克己,你妈不明事理,你可是上过高中的,你说说,你今天的事,做的对不对。” “现在没人拿刀逼你,你老老实实讲讲你的想法,你到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 “你怎么就敢这么对你姐姐,甚至还想抬手打她?” 问这些,肖进丁是想做最后的判断。 如果这儿子和老婆,实在不听话,再也劝不了的话,他就喝药死了算了。 然后留遗书给曼丽,今后再别管这个家的事了,不要再被这个家拖累了。 肖进丁很清楚,曼丽之所以还愿意回家,还愿意管管家里的事,完完全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如果他死了,女儿也就没有牵挂了,没有负担了。 这也是他,唯一能帮女儿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