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朔方郡到京都,何小官带着老黄和张青走了十日。 街上明显的不似从前那般繁华,要饭的多了,时不时还能遇上一个急慌慌逃命的逃兵。 老黄感叹了一句“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目光就在各个酒肆客栈的招牌上徘徊了。 张青道:“主公,看来老黄叔是饿了,要不咱们先住下,吃点东西,然后我去和我安排的细作接头,打探一下消息……” “好!” 三人走进客栈要了三间上方,然后要了些吃食填饱肚子,张青就出门去了。 这次在京都,只能算是路过,如若不出什么事,明日就继续赶路去往南去了,毕竟找那孙道淼更加重要。 让何小官好奇的,一个是那个在年初一将大内侍卫吊于门上之人,还有一个是那个在钟子兮和齐梁川之间挑拨,让两人打大出手的人。 何小官下意识的感觉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个人干的,可此人是敌是友,是男是女,尚且不知。 “老黄,你说是哪个英雄好汉替咱们出的这口气?”说完,被他的烟呛的咳嗽了几声。 老黄磕磕烟斗,“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说不定是更坏的敌人,反对刘显的,八成也是有野心的人,能凭一己之力让两个大将打起来的,这手段……怎么说都不像是正常人能使出来的!你小子不要一听说有本事的人就来精神,看人最重要的还是人品!” “老家伙,你到底是多吃了几年盐!”,何小官撇撇嘴,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那是当然!累了……睡一觉!” 老黄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就传出呼噜声。 最近能感觉到老黄精力有些不如从前,毕竟是岁数到了,何小官自觉无趣,干脆下楼到客堂要两个小菜喝酒。 一坛酒还没有喝完,张青就急匆匆的走了回来。 “确实有点新东西……” “哦?” 张青坐到对面,“细作透露,说那个挑拨钟子兮跟齐梁川的美人是丽春院的风尘女子,也有人说是男扮女装,出事之后就跑了……” 何小官不屑一顾道:“净胡扯!妓女能进妓院,老鸨肯定验身的,如若男扮女装,怎么能瞒得住?” “这事儿扑朔迷离,市井中有好多不同的传闻……哦,对了,那老鸨前段时间受了重伤,这几日才刚刚露面……” 何小官被他说的愈发好奇起来,忽然发问:“要不……咱们去逛逛这丽春院?” “逛窑子?” “或者叫暗访……” 张青一愣,“那就……走着?” “走着!你若是看到喜欢的姑娘,不用端着,也不用克制,直接甩银票尽管享受,都算我的……” “……” 同样土匪出身的张青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在马富贵的教导下,有了一个斥候最基本的素养,严格的说现在也是在执行任务,若是动了色心,必定会影响判断和拔刀的速度! 何小官的盘算就更加简单,那就是金钱开道,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反正现在钱对他来说又不是个事! 只不过,颇有些“姿色”和富贵之气的何小官一走进丽春院就成了姑娘们的抢手货。 窑姐也是人,同样是挣钱,伺候帅气的公子总比伺候那些脑满肠肥的“中老年纨绔”来的舒坦! “公子,第一次来吧,跟我回房吧……” “哎呦,杏花,公子第一眼看的可是我……” “……” 拉扯间,何小官眼神已经描向了老鸨,然后喊道:“你们这些幼鸟莫来烦老子!老子喜欢熟透了的!”何小官伸手指了指那老鸨! 姑娘们扫兴的散去。 勾栏之地,来的都是三教九流,窑姐们什么人没见过?莫说他这种喜欢半老徐娘的,上次不还来过一个喝醉了酒要找个小相公的! 老鸨却没有觉得受宠若惊,只当这是来闹事的,姿势妖娆的甩了甩手中的纱巾,“我说这位公子,您要是来找乐呢,这乐子肯定给您,只要出得起这价钱,您要是来找事的呢……”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何小官掏出了一张千两的银票! “哎呦……没想到公子这么敞亮……”,那张脸变的真快,上前来接过银票,挽着何小官的胳膊。 “走吧!” 两人众目睽睽下上了楼,张青悄悄跟了上去。、 “公子,我大病初愈,你可要懂得怜香惜玉哦……”,老鸨关上门唏嘘道。 何小官坐在桌前,自顾自到了一碗茶,突然变脸:“一千两,问你打听点事儿,够了吧?”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