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尴尬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外祖母怎还不回房休息?这一天可是累着了。” 又是人未到,声先到,这回却不是王熙凤,而是一个身着白衬衫魔法袍的黑发青年,汤姆·里德尔。 他一露面,立刻便看到了我,可面色也无甚变化,仍是笑着向贾母行了个礼。 众女眷看到里德尔都是一喜,王熙凤拍手笑道,“嗳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洋姑爷这不就来了?” 里德尔微笑行礼,又是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黛玉。只见黛玉正歪头斜觑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两人对上眼神,她便用手绢掩住嘴轻笑起来。 王熙凤打量两人一番,调笑道,“好兄弟,你这般紧着林丫头,还怕我们抢了她去不成?” 黛玉红了脸,说道,“凤姐姐就知道打趣我。” 王熙凤更乐,“老祖宗瞧瞧,要不怎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哪里打趣她了?这丫头倒向着姑爷。” 贾母也是笑,“好了好了,你这凤辣子,惯会奚落人!” 里德尔微笑不语,径直走到黛玉身边,得了她娇嗔的一瞥。 我在一旁静静观察,也不知这里德尔是演的还是真心的。以他性子,若非其中有利可图,怎会在此浪费时间?可若说有利可图,却就是根本无利啊。 王熙凤见贾母有兴致,把头一转又说道,“宝兄弟,你家这位不是凡人,可里姑爷也是西洋仙人,不知他两个使的法术有甚么不同?” 凤姐这句话令我吃惊,她说里德尔是西洋仙人,分明是知道他会魔法,原来里德尔竟没有掩饰自己会魔法的事实,有几分诚心。 我冷眼再看里德尔,心想如凤姐这般将他当作杂耍艺人的行为,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没想到里德尔依然面带笑意,眼睛看向了黛玉,黛玉笑吟吟地说,“今儿高兴,你自施为便是,莫要惊了家中女眷。” 听黛玉说完,里德尔便走上前来,“我与这位高人曾打过照面,东方法术与我西方法术不同,便拿这清洁房舍来说”,他话止于此,拿出魔杖来轻轻一挥,只见堂间灰尘立消,清洁干净了许多。 他继续说道,“便是如此了,我的法力在于自身,而东方法术在于天地,若要清洁,须得撰写符箓,引动外力不可。” 凤姐、贾母等人纷纷点头,看样子对这西洋法术有所了解,很是赞叹。 我见众人看我,也答道,“说得不错。”其实心中想,东方才更讲修心,这一点你却远远不及的了。 里德尔施完法又走回了黛玉身边,轻轻牵住黛玉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竟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汤姆·里德尔真变成个好姑爷了?怎能完美融入贾府气氛,真叫我好不自在。 众人看了这一回戏法,又是激动地笑闹一番。直到老太太累了,才按次序离开。 汤姆·里德尔轻声与黛玉说了几句,便朝我走来,路上伸出手示意大门方向。我知道他终于要和我讲此间始末,便跟了上去。 我二人在院中站好,他却并未第一时间开口,而是抬头看向天空,片刻后幽幽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我心中腹诽,你个洋姑爷来到这里,学说话倒是学得快,遮遮掩掩的这一套蛮熟练。 他继续说道,“魔法是神奇的,你见我此时模样,便知我并非是后来的我,只是个霍格沃兹的学生汤姆·里德尔。” 我抓住重点,“你知道后来的你?也知道后来的你做了什么?” 他面露不屑之色,“后来的我太过愚蠢,追求力量怎么能以理智为代价?就算他成功复活,也只是一个疯子罢了。” 里德尔的表情不似作伪,我继续问,“你到底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刘啊刘,你竟然现在还没发现自己丢了东西吗?” 丢东西?我愣了几秒,立刻明白过来他言下之意,伸出手来,果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一时间隐约明白过来,此戒恐怕是与伏地魔纠缠最深的物件了,它本是存放宝玉魂魄之地,却不慎掉入坩埚中,一顿化学反应,让宝玉的魂魄进入了伏地魔为自己准备的残破身躯,谁知伏地魔的魂魄发生了什么变化?想必伏地魔的魂魄就是那时进入了戒指中被我带来此地。他们西方对鬼魂研究不深,可这里不是,他来到这里有些时日,恐怕自有重获新生之法。 紧接着又开始埋怨自己,那时因真假刘姥姥之事乱了心神,来到大观园时竟也没注意手上的戒指,任由它脱落。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太瘦的。 里德尔看我明白过来,又转向了城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