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拿以后,徐老二就不在史国兴家门口抽旱烟,他坐在村口,不和以前那样下象棋,就抽辣嗓子的旱烟。 他忽然怀念起以前没离婚时的好日子。 他疑惑:“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大鱼村里不少人都说,徐家的儿子有和没有一样,也有人说:“这女娃不听话,从小就应该打!” 徐家的事儿告一段落,王家那边再起波澜。 在半个月后巴佳嘉从部队回来的当天,直接去了老王家,先把老王打了一顿。 听人叙述,老王嘴里的牙都被打飞了七八颗。 部队来的人过来说,老王出轨军嫂。 老王和包怡萱都已破坏军婚罪被叛入狱有期徒刑三年。 巴佳嘉带着女儿一起离开了大鱼村。 至于老王的那个私生子儿子丢给了老万那个七十岁的老母亲照顾。 那时的王婶早就已经和老王离婚,带着女儿自立门户。 王家彻底散了。 徐家也支离破碎。 村里许多人都说徐家的这两个女儿是家门不幸。 村里的徐家日子不好过,在城里的徐柔君日子也不好过。 城里有气派的国营大饭店,工厂,整齐划一的筒子楼。 徐柔君倒是想去厂里上班,问题是那些食品厂机械厂都不缺人。 徐柔君在大厂附近转悠打听到,厂里的工作特别吃香。 现在厂里的正式员工趋近饱和。 有临时工的位置也有不少人通过内部推荐的家庭关系把自己人塞进厂里。 在这个城市里,一个萝卜一个坑,有的萝卜没有坑,在那里做临时萝卜,等着有坑,跳进坑里。 徐柔君这个外来的萝卜,没有坑。 像徐柔君这样一个外乡人,没有门路都挤不进这个城市生活。 徐柔君把手里的竹竿飞快被投掷出去,一条鱼就被徐柔君手里的竹竿给插中。 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这个鱼徐柔君不是自己吃的,而是用布包起来去附近和人家换一些食物吃。 这样的日子一开始也能过下去,直到河边树立起了一个牌子:禁止垂钓。 徐柔君立在那个告示牌前面许久。 不远处的巡逻人看见徐柔君站在告示牌前面,他远远地跑过来。 他拎着一个小棍子像吆喝家畜一样,把徐柔君赶远。 “这里不允许垂钓。” 徐柔君说:“以前可以钓鱼,现在怎么不可以了?” 那巡逻人说:“以前厂区没有投放鱼苗,现在厂区那边投放鱼苗了。这河里的鱼可就都是公家的鱼了,你到别处去弄鱼去。” 徐柔君拄着拐杖后退了几步,然后说:“好。” 徐柔君忽然在想古代的那些大侠一直在行侠仗义,他们是靠什么来维持基本生活的? 徐柔君不知道,不过她知道城里的那个河里的鱼现在也归公家了。 她坐在公园的石球那儿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在城里这么长时间,她找不到工作,还老是饿肚子,全靠捕鱼生活。 以前靠吃剩饭,好歹能填饱肚子,现在她脸剩饭都没得吃。 也就一个多星期,她不光脸上的婴儿肥也褪去,皮肤也变成了小麦色。 公园那儿倒是有几个算命的,如果他不在衣服的前面衣服的后面缝制一块黑白八卦的话。 徐柔君现在和这些大爷一样在公园里守着给人算命。 可惜那些人宁愿去找白发苍苍的老头也不愿意找徐柔君来算命。 毕竟她看起来好年轻,而且很不靠谱。 最近公园算命的越来越少,让徐柔君有了几个生意。 现在她也能勉强活下去。 徐柔君蹲在公园打等生意,那个眼熟的大妈又来找徐柔君。 她说着之前说了无数遍的话和徐柔君又说了一遍:“小姑娘你太年轻了,一看就知道不靠谱,我看你长相还不错,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 徐柔君听了这话扭头就走。 大妈看徐柔君要走,连忙追了上来和徐柔君说:“我这还不都是为你好啊,你一个乡下腿瘸的姑娘在外面打拼总是会被人欺负,倒不如去看看我上次和你说的那户人家。虽然那户人家孩子的脑子不好,但你嫁过去以后可就是城里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