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思泽不这么认为。 “你是莫宽的好友,自然向着他,说不定你因莫宽的死过于伤心,以致颠倒黑白冤枉无辜!” 听到这话,莫宽的同学都愤怒起来。 “贺思泽,这是什么意思!” “舔狗不可怕,没了良心的舔狗才可怕!” “许舒爸妈的无赖程度大家都知道,你还向着他们?” “呸!” 面对对方的斥责,贺思泽也开始煽动自己这边的同学。 可惜,他的一番操作实在败好感,不少同学直接坐到了对面。 贺思泽气愤不已,正要出口骂人,却被老师打断了。 老师笑得温柔,“二十五位同学认为许舒有罪,十二位同学认为许舒无罪,其中,十九位同学举手认为许舒应以死赎罪。 少数服从多数。 所以,我们这堂课的讨论结果是:许舒,应死。” 死字一出,环境立变。 方才还明亮整洁的教室立刻昏暗斑驳,连着教室里的学生也成了那副讷讷无神的模样。 除了台上的老师。 她仿佛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变化,仍笑着,“可惜,证据不足,接下来,我们一起去找新的证据。” 话毕,她款款走出教室。 而她的身后,是整齐地排成一排的学生。 队伍宛如长龙,在教学楼与教学楼之间的小路游荡。 为首的老师不停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很有耐心,游荡了约莫半小时,她终于停下了。 微微抬头,三个大字映入眼帘:科技楼。 【科技楼?来这儿干啥?难道许舒在科技楼?】 【这老师是不是路痴啊?科技楼不就在三栋教学楼东边儿吗?】 【科技楼!这儿是程阿姨跳楼的地方!】 【不是说要看许舒之死吗?来这儿干啥?】 【等等,许舒现在还活着吗?友爱校友,你们有人联系过她吗?】 【没有……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难道许舒也死在了这里?这老师不会是带人鞭尸来了吧?】 【纠正一下,是鞭魂。】 就在水友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老师带着一众学生走上了科技楼天台。 天台上空空荡荡,偶尔有被风吹起的废纸穿过众人的身体飞下楼去。 老师追着那飞下楼的废纸,站在了天台边缘。 她转过身来,仍笑着,“同学们,醒一醒。” 伴随着这声音,一众学生再次鲜活起来。 他们似乎对如何来到这里并不关心,只惊恐地扑到天台边缘。 “程阿姨!”魏卫红着眼睛对楼下大喊。 摄像头缓缓移动,向下一看,果真看到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 她是躺着摔下去的,摔在了水泥路上。 周围正源源不断地渗出鲜血,红黑交织,宛如盛放在黑暗中的彼岸花。 红与黑中,是白。 那是她的眼睛,她的双眼瞪得很大,直直看向天空,似乎在向上天控诉自己遭遇的不公。 可惜,她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是许舒!”魏卫如同一只发疯的小兽,不停地嘶吼。 他狠狠地推开周围的同学,试图寻到许舒的身影,可一无所获。 “是许舒,我听见了,是许舒用莫宽的死刺激程阿姨,是许舒逼死了程阿姨!许舒!出来!” 天台上,魏卫喊得撕心裂肺,却无人应答。 只有他身边几个321班的同学同样愤愤,揪着许舒的同学询问许舒的消息,可仍无收获。 “同学们,安静。” 幸得站在天台边缘的老师出声,众人才逐渐冷静下来。 她笑着,“许舒,应死。可是许舒在哪儿?同学们,我们一起去 “好!我们跟着老师去找那个罪魁祸首!”魏卫最先站到了天台边缘。 “我们也去!”紧接着,莫宽的同学也站了上去。 他们站在天台上背对着楼下,面前,是神情惶恐的许舒同班同学。 贺思泽脸色很是难看,“你们站在上面干什么?快下来!” “不!”魏卫神情坚决,“许舒在 “你们糊涂了!”贺思泽大吼,“许舒在家休息,没来上学! “你胡说!许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