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若是让人知道您和蛇妖有了牵连,就是朝州城的百姓不计较,我们回了北阳城,北都城的人,宫中的贵人,又会怎么看您?师父,您不能再出差池了。” “什么差池?”孙太医刚往这边瞧上一眼,就听见计津说不要出差池,忙转身走了回来。拉住符善,“你又想干什么?” 计津看着沈将离,一副救救我的表情。 “哦,我此前听客栈小二,说庾府旧宅过去花团锦簇,有很多珍稀植物。现在虽败落,但宅子前的小巷,修得甚好。我昨日去看了看,就说给了符太医。”沈将离暗想,这胡说八道的本事,原来在哪儿都能保命啊。 她笑道:“符太医说听说庾翁此前也是郎中,便想请教一二。还想看看旧宅里,有没有什么珍稀灵草可入药。” 孙太医听得认真。 一旁的祥明道:“师父,我们此行虽药材带的充足,可只出不进,总有亏空。我也听闻庾翁此前也以采药为生,不如我们问问,看这南都地界有何药材,可就地取材那就更好了。” “是啊,是啊。”计津跟着帮腔,只要不让师父明着去找蛇妖,看药材就看药材。 “是个办法。”孙太医点了点头,“我这就去问。” 众人入了城门,庾翁和檐生却调了方向,往城外小院走去。 “庾先生,庾先生。”孙太医叫住了庾翁。 “我是太医阁此行带队的,孙太医。”孙太医迎了上去。 “孙太医?”庾翁不善地上下打量着他,不知道这个老头有什么目的。 “是这样的,”孙太医倒是不显被冒犯,言道:“我听闻庾先生在医术上颇有造诣,早年还常常进山采药,多朝州城外的诸多山脉都颇为熟悉。” “你想干什么?”庾翁冷淡的问道。 “我师弟听闻庾府旧宅荒废前,还种着许多灵草。你知我们给朝州城百姓炼药,所备药材不多了,若是能就地取材,自是最好。” “呦,老头,”檐生拍了拍庾翁的肩膀,“这些太医是看上你宅子里的东西了,想明抢呢。” “庾府若存有灵草,我们可卖。”孙太医道。 见庾翁没开口,孙太医仍不觉尴尬,依旧笑道:“若是不方便就算了,若是庾先生肯将这山中灵草分布指点一二,也可。” “脸皮还真厚呢。”檐生戏谑道。 百姓们都已进城了,眼下就只有孙太医、祥明、符善、计津和檐生庾翁几人,也都算是知情人。沈将离也没了顾忌,直接开了口,“檐生。” “小药倌,你也在啊。”檐生扫了一眼,向城门过来的凌清秋。 “我给你介绍你一下,”沈将离笑得灿烂,她抬手请出符善,“这位就是,凌将军帮你请的符太医。你固神力的丹药,都是符太医亲手炼制的。” 檐生尴尬地看了看庾翁。 沈将离倒是不觉尴尬,继续道:“也可以说,符太医也是你的恩人。” “你……”檐生瞪着沈将离,看来自己真是小瞧这个小花妖了。 沈将离笑着看他,满脸都写着:你们蛇妖不是最知道报恩了么? “你什么你,”庾翁一巴掌打在檐生脖子上,“还不快去谢恩人!” 檐生躬身大礼,“檐生多谢符太医,相救之恩!” “就是这位太医,想看看我旧宅里的草药啊,”庾翁热情上前,挤开檐生拉住符善的手。 “我府上确实种了些草药,当年家道中落,我夫人承得木系术法,见我喜欢医术,就在院中种了许多草药。我出城多年,也好久未去看过了。既然符太医想瞧,我就带太医们去看看,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太医尽管取用就好。” “多谢庾先生了。”孙太医道。 孙太医见符善不说话,拉了拉他的袖子,“说话。” 从头到尾,他都没说一句话好吧? 看着师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符善只好微微点头,“多谢庾先生。” “犬子,”庾翁一把了拽过檐生脖子,“您知他身份不同,就有劳太医多费心了。” “从医之人,只辨病症,不分身份。还请先生放心。”符善道。 孙太医满意的点点头。 说到医者本心,他这个的师弟,总是让人放心的。 但给妖医治之事,就是凌将军交代,也不可与外人道,他过后还要叮嘱一番。 檐生抬头,瞧见凌清秋正看过来。 于是露出一副,你看看,你看看这小花妖,给我找了什么麻烦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