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垂父子拔营东向,姚苌驻军观望的时候,淝水战场已经决出了胜负。 就在刘穆之出使的傍晚,苻坚就迫不及待遣使而来。约定次日一早,在八公山对面放开守军,等楚军渡江而过,两军决一死战。 得知苻坚已经中计,北府兵这边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 中军大帐之内。谢石,谢玄,谢琰三人高坐。 谢玄道:“明日一早,刘牢之依旧领军先发,若看见秦军开始混乱,立刻强渡淝水,汇合徐元喜等人,就沿着淝水之畔冲击,彻底打乱秦军的阵脚,明白吗?” “诺!”刘牢之恭声领命。 “刘裕!” “在!”刘裕赶紧出列。 谢玄看着刘裕下令道。“等刘牢之渡河之后,若秦军大乱,你则领一万人再发,渡过淝水之后不必顾忌伤亡,直接向朱序附近冲击,挤压秦军溃兵,将秦军军阵彻底冲散,能不能做到!” “大帅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刘裕同样躬身结果谢玄手中令箭。 等刘裕退下,谢玄再次道:“高衡速归硖石口大营,明日若见寿阳城头火起,立即绕道前往青冈,秦军若是溃败,大部队必然经青冈渡口北逃,必须给我拦住他们!” “诺!”高衡接过令箭,转身匆匆离去。 “......” 等所有布置做完,谢玄大声道:“众人各归本阵,静等明日大胜!” “万胜!万胜!”众将大喊几声,都离开中军大帐各自准备。 刘裕同样回到了铁壁营中,众人早就在刘裕帐中等候了。 见刘裕回来,田洛赶忙起身问道:“怎么样,捞到前锋主力了吗?” 刘裕笑着拱手道:“田大人,幸不辱命!哈哈,咱们铁壁营随刘牢之之后,负责攻击秦军后阵。” 田洛大喜道“太好了!果然你才是最得幼度的赏识啊。” 刘钟不解道:“田大人说岔了吧,末将觉得刘牢之才是前锋大将吧,咱铁壁营不是排第二吗?战后论功怎么抢得过陷阵却敌的刘牢之呢?” 其他人同样疑惑。 “田大人说的没错,大帅这次确实是偏爱咱们铁壁营了。”刘裕坐下对众人道:“攻城先登,陷阵却敌,斩将搴旗,为重赏。 论精锐,刘牢之现在那五千人,是从八万北府兵中筛选而出的,又刚刚经历过洛涧大胜,咱们铁壁营的兄弟肯定是比不上的。 大帅也知道先发渡河风险太大,陷阵之功咱们不能抢。所以大帅才安排咱们次发,到时候秦军阵型不稳,我们顺着刘牢之之后再登上岸。 大乱之下,各处的秦军将领必然要奔走指挥,这就是我们的作用,斩将搴旗!破坏秦军的指挥系统,让各部彻底崩溃。明白了吗?” 刘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么看来我们确实得到了大帅的偏爱啊,不需要像刘牢之那样担心半渡而击,又能获得同陷阵一样的斩将之功。” 田洛笑着点头:“没错。” “这也太不爽了,吃人家剩下的饭。”孙处在一旁咕哝道。 刘裕闻言眉毛一竖道:“咱们那五千老兄弟刚刚休养过来,还加上五千辅兵,你要是能保证先发渡河一点不乱,老子现在就去招大帅要先登之位!你敢吗?” 到彦之赶紧道:“将军你别生气,季高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孙处也陪笑道:“就是,营主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是无心之言。” 刘裕冷哼一声:“哼!没那个实力就不要想那个位置。既然你想先发,那明天你就做铁壁营前锋,带着你手下五百人先发渡河!出了乱子,我先斩你!” “诺!”孙处喜滋滋地抱拳应诺。 刘钟笑骂道:“季高,你小子也太鬼了!挨了一句骂,就他娘成了先锋。这个位置老子还想要呢。”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附和道。 其中最羡慕的就是向靖了,当初守卫硖口的时候,自己跟着刘钟守卫后山,连个人头都没捞到。 “孙处,要不咱哥俩换换?我手下的弟兄战功不够啊。”向靖走到孙处旁边道。 孙处闻言大声道:“那可不行,营主军令如山,岂是你我这种小将可以随意更改的?” “去你娘的军令如山!你小子就是属狗的,鼻子灵还护食儿!”向靖骂道。 “哈哈!” 军帐中一阵大笑。 “咳咳,好了。”刘裕轻咳一声继续道:“孙处虽然是先发,但这仅仅是渡河顺序,等上了岸,谁先谁后老子不管,我只看战后谁的军旗最多。 注意!夺旗为先,我们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