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无奈地看着他们一套行云流水,仿若演练过上千遍的动作,有些羡慕。 转身却被另一幅场景吸引去目光。 一鹤发鸡皮的老头佝偻背,仿若无人般站在大道中央,摇头晃脑不知念叨什么。 我不由凑近些,只听他不停喃喃:“火火火....姑娘姑娘,姑娘你有血光之灾!血光之灾!” 此人嘴角发白,眼神迷离,另周围诸人见了他都装作看不见一般,视若无睹,绕着走。 我觉得奇怪,扬声问他:“如何说是血光之灾?” “火,火啊,全是火啊!” 他慢慢抬起头,露出灰白枯发下的脸,沟壑纵生,且竟是白瞳。他直勾勾盯着我,猛地伸出他干瘦枯瘪的手拽住我, “火,火啊!!!” 他离得极近,因激动而颤抖的喉头极富韵律地在我眼前跳跃。 身边偶有经过几个妇人:“别管他啦,他就是个疯子。” 我也并非存心与他纠缠,只是他一双手分外有力,几番拉扯不下。这时大道的另一头走来一年轻大汉,五官深邃,肌肉虬结,他眉头紧皱,一段路走来举步生风。 只听他朗声道:“老头儿,我不是早说了么,让你老实呆着!” 说罢不待众人反应便逼身上前,三两下打晕了老头,对付鸡崽一样将他扛在肩上。 “哎!你叫什么名字?” “与你何干。” “哼,我正缺一个端茶送水的仆役,不如就你来?管饱!” 端茶送水,就能管饱? 很划算。 我点头:“好。” 他也满意点头,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毒日当空,他肩上扛着老头却一滴汗也没出。 我心下奇怪,还是老实道:“云思洄。” “好!”他蓦地大吼,“好,好名字!哈哈哈哈哈!” 喜上眉梢,小人得志。 “我叫郭良。往后只管朋友相处,我这里可没有主仆有别的规矩。” 他大跨步走在前头,还不忘转头向我吩咐。 我觉得好笑:“很巧,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