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尘依旧不答,只顾着往前走,边对他说:“鸿烟楼果然不简单,南苏北舒不只是交好。你回去让青龙找我,只跟他说先前放出去的饵钓上鱼了。” 朱雀被他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阁主说的何事?” 念尘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问他:“赵言兮那件事,你不是恼我利用舒颜夕的清白?可若我说我其实是在帮她呢?”他说着嗤笑一声,“‘这样下流的手段’……居然把这事告诉她,真是……” 朱雀回过味来了:“既如此,阁主为何当时不告诉我?害我因昧了良心好几宿睡不着觉,还为这事误解阁主。” “你误解,旁人误解,便是天下人误解,我何曾在意过?”这话脱口而出,他愣了一下,往那探出院墙的竹梢看了一眼,长长叹了口气。 朱雀这才看到他手里的食盒,惊讶道:“阁主进去这么久居然没把点心送出去?中秋将近,那精贵铺子摆谱,居然搞劳什子一人限购三盒,我陪阁主排了两个时辰队才买齐的!” “要真放廊下一晚上,第二日不就冻硬了,让别人怎么吃?”念尘瞪了他一眼,“你拿回去给如卿!说你自己排队买的,别提我。” 朱雀又瞟到他另一只手里抓着的玉佩带子很是眼熟,似乎明白院墙内发生了什么,摸了摸鼻子悻悻道:“如卿不爱吃甜的。” 念尘干脆把食盒往他身上一送:“你带回去给谁都行,跟她一样去喂鱼喂鸟也行,别烦我!” 朱雀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接过来摇着头啧啧称奇:“我总以为殿下从来说话做事绝不吃亏,如今看来是我见识浅薄了。” 念尘走了几步又忽地停下来,转身指着他威胁道:“今夜之事你知我知,否则我立刻把墨炼招来梁京给如卿铸剑。” 朱雀捂住嘴,拎着食盒的手指天又指地,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