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看着自己被一点点血被放干是何种滋味?不管我洗多少遍,我仍会闻到身上有血腥味。”说到激动处,崩溃大哭。 她被扶苏紧紧抱住,“小人参,我心里又何尝不痛?我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她对扶苏的态度非常不解,“既然如此,你更不该拦我报仇。” 扶苏淡淡道:“你可知他为何如此残忍对你?” 她摇头表示不知。 “你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更是世间最好的铸魂器皿,你如果被抓去就会死无全尸,我连去哪寻你都不知,你安全留在我身边,让我时刻看见你,不好吗?” 扶苏说到激动处,眼睛里闪过狠厉,但看向她时依旧温柔。 “你呢?难道不想利用我重塑帝女的魂魄吗?” 扶苏的喉咙微动,一双宛若深潭的眸子划过一丝波澜。 她继续说:“我感激你替我挡了一剑,但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不会有,以后也更不会有。” 因为天界的战神扶苏绝不会是情种,他是心智坚定,感情决绝的人。扶苏是她在天界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扶苏和封少昊谋划如何用自己的命换回青钰。 “你我之事以后再说。”他许是喝了酒,在这露台中受了寒,激动地咳嗽了几声,呼吸也急促起来,张口想说话,然而咳嗽得更加剧烈。 她帮轻拍扶苏后背,却感到湿漉漉的,恐是有水。 她拿出帕子擦拭手中水迹,昏暗烛光下竟擦得一帕子鲜血,扶苏咳得弯下身子。 “你怎么了?!扶苏。”她顿时大惊失色,手在不停地抖,双脚无力,手忙脚乱,想扶起他力气不够,扶苏又重重坐倒在地。 她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扶苏,他吃力的抬手想擦拭她脸上的泪珠,她握紧了他冰凉的手,靠得更近,只为了传一些温度,可他越来越冷,甚至全身抖了起来,“扶苏,快醒醒。”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有气无力的说:“等我。” 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给她,极透水的白料带着淡红色的飘花,摸上去很润很细腻,他用尽全力支撑起来帮她带上后就昏死过去了。 晚上天气骤变,寒风刺骨,寥寥星子更暗淡了。 整个楼里只留得衣着单薄的她搂着扶苏在露台吹冷风。“来人呀,救命呀,你们家楼主流血了,代兰仙子?” 根本没人应答,荷华非常绝望。 在她眼皮撑不住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她向上望去,“是你呀月老,快扶救救他。” “你速速回长生山,你偷跑之事,等我回来和你算账。” 她张口刚想解释,月老带着扶苏飞走了。 扶苏一路昏迷,月老将他带到一处位于深山的宅子里,将扶苏的衣服脱下,只见他背部几处深可见骨的刀伤,伤口处还有像鱼骨一般的撕裂伤,献血直流,一整件衣袍都被献血浸湿。 月老心中一惊,竟然是被斩魔疾风刀所伤。斩魔疾风刀刀长四尺,是天界太子封少昊的兵器。此刀刃处带着弯钩,刺进皮肤,只能任由刀拉开伤口,否则便是无法脱身。 月老将他伤口包扎好后,又渡了一半的灵力,扶苏这才悠悠转醒,迷糊问:“这是哪里?” “这是我一处私宅,非常安全你放心。” 扶苏捂着筋骨欲断的胸口,咳嗽着说:“多谢月老的救命之恩,他日若你有难,我定当涌泉相报。” 月老摸着胡子淡淡道:“你我同僚何必计较这些,但我有一问题不解,我位列仙班已千年,从未听过战神和天界太子有恩怨,今日受重伤这是为何?” 扶苏避而不谈。 “当年封少昊来向我求姻缘,求的便是和青钰的一段情缘,两人可惜可叹啊!” “他们二人姻缘石上怎么注解?”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缘浅本无夫妻情分,怎奈何他执念太深,偏要造出缘分,硬是将青钰活活断送了,唉!”月老边说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