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身娇肉贵的男子。 林思维伸手接了过去,礼貌回复:“多谢姑娘。” 乐于时摆了摆手与相国作别,就带着人离开了。 一直忙到后半夜她才打道回府,蔷薇正坐在门口等她。她撑着脑袋打瞌睡,一不留神磕到门框,疼的整个人嗷嗷叫。 揉了揉脑袋还以为自己是睡糊涂,又或者是被撞昏了眼,自家小姐正好笑地看着她。 蔷薇眨了眨眼这才确认,眼前的人是真的。 “小姐!你回来了怎么不叫我?还在这儿看我笑话。” “我看你睡得熟,不想吵醒你。谁知道你自己傻乎乎的,我可不看你笑话吗?” “你又取笑我。” “好了好了不闹了,你赶紧去睡吧。我不是都同你说了好几回了,如果太晚了我还没回来,你就不必等我了。” “那怎么能行?你不回来我可睡不踏实。今晚三公子亲自下厨做了药膳,我去热热就给你端来。” 乐于时点了点头,蔷薇就迈着欢愉的步子去后厨了。 整座将军府没睡的人,除了她们,还有一个人。 于镜并未点灯,独自一人安坐于桌前,似乎是在等待些什么。黑夜吞噬了他的轮廓,却也赐予了他更敏锐的耳朵。 即便如此,他依旧未曾发觉脚步声究竟是何时逼近的。传到他耳朵里的,只有那窗户被推开时无法避免的吱呀声。 他睁开双眼,借着月色依稀分辨出了人影。只是那人黑纱遮面,愈发瞧不清他的模样。 “等我很久了?”男人显然并不意外在今夜与于镜见面。 “你知道我在等你?” “没记错的话,今夜你本应该在诏狱审犯人吧。” “今日又来送何大礼?”于镜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既然他能来,想必早就把他当差的规律摸得透透的了。 男人应声丢下一个包裹,“你一看便知。” “为何帮我?” “这还需要理由吗?” “难道不需要吗?” “嗯。”男人仔细思索片刻,“理由,日后你必然会知晓。” 说罢,他就翻窗离开了。 于镜仍旧坐在位置上,压根没有要追的想法。 这件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即使入了夏,夜间的风依然夹杂着几丝寒意。乐于时在屋顶上吃着东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意识到,这寒意并不是被风裹挟而来的,而是仿佛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转头一看,当真有人。 手中的碗打翻在地,她不明白,究竟是她太过大意,还是那人的武功高深莫测,她先前甚至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 “阁下是?”在六扇门当差的人,谁在江湖上没几个仇家?若是当真来寻仇,以乐于时的武功想必被拿下也是轻而易举。 那人带着面纱,并未说话。一双眼眸泛着琥珀色的光亮,在星罗密布的夜空下不逊色分毫。 “别害怕,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 乐于时的耳朵在风中动了动,这熟悉的声音是…… “你还敢来?” 这不正是上次偷看她洗澡的采花贼吗? 一怒之下,她早已把所有的危险抛在脑后,冲过去想掐住他的脖子,只是被他向后一闪,轻而易举地躲过了。 那人顺势勾住乐于时的手,从背后勒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美人心倒是挺狠。”一时之间,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顺着风一同钻到了乐于时的耳朵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又不是坏人,你别这么防着我。” “你不是坏人,我这捕快也就别做了。你可知道,夜闯将军府是死罪!” 他言词之间倒是温柔,“我不过是想来看看你,没别的恶意。” “想见我?六扇门随时欢迎你。” “把我抓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还世间女子一份清净。” “哦。你倒是只管世间女子,却不顾我的死活了?”男人凑得愈发近了些,“那我倒想问问乐大捕快,你以什么明目来抓我?”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采花贼了。”说到这个乐于时就来气,“我说你做什么贼不好,非做采花贼?一无是处还落得个臭名声。” 男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