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没少喝你的龙井。” 金灵拍了拍自家夫君:“小四都发话了,就免了你的罪吧。” “倒不如同我们说说今日是何事?” “害,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有两个外地来的客人被几个本地人笑话,说他们啊有口音。他们气不过,就争论了几句,险些要动手。店里的伙计怕事情闹大,所以才叫我过去看看。” “那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咱们开茶馆的啊,可真是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了。只不过这点小事儿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说来也巧,飞烟阁正好差人来取先前买的茶叶,又顺便订了一批新的,所以绕道去了趟茶庄,就耽误了点时间。” 乐于时都不明白自己最近怎么总和这个地方过不去,无论到哪儿都能听见这个名字。 “姨夫,飞烟阁还会去您那儿买茶叶呢?” “是啊,飞烟阁也算是咱们家的熟客了。他们向来生意好,货拿得多,出手又阔绰,这么多年从未拖欠过银两。做生意,还是同爽快人最舒坦。” “他们也喝得来这么好的茶?” 金灵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们做买卖的,只要不违反律法,不论买主是何身份地位,不论他买去作何用途,一概无须过问。” 这道理乐于时自然是明白的,就如同外祖父治病救人一般,不问身份地位,不管来处归途。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四人边吃边又聊了一会儿,金灵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放下手中的碗。 “上次你姨夫从灵隐寺替你求来的佛珠,放在书房还没给你呢。” “姨娘,不着急。” “我还是先去拿,不然一会儿又该忘了。” 没成想,等了片刻,只见她神色慌忙地一路小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书房……书房里的东西被人偷了。” “什么?”众人听到皆是一惊。 “真的。书桌上那幅画,我今早还瞧见摆着的呢。” 乐于时冷静地询问细节:“可是有人替您收起来了?” “我问了下人,今日无人进过书房。” “这幅画是什么来头?” “这画呀,是前日翰林院的林学士差人送来作为谢礼的。上月,他托我们替他寻些上好的普洱茶饼。我们做生意,一码归一码,画断然是不好收的。只不过他送来时我恰好不在府中,我便想着等你姨夫回来再亲自送回去。” 乐于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似自己有胡子似的,“这幅画可值钱?” “我瞧着是李思训的真迹。” 乐于时点点头:“想必他是了解姨夫心悦山水花木,欲投其所好了。只是这唐朝宗室的画,可不是能轻易见到的。” “是啊,所以这画是万万不能要。”金灵接过乐其雨递来的水,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 “走,我们一道去看看。” 书房内一片寂静,除了刚点上的烛台,仍维持着头先的模样。乐于时仔细地检查了每个角落,一切都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这贼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这幅画来的,才会在桌上找到了物件就带着离开了。 说起来,陈家毕竟是生意人家,府里的值钱玩意儿少不了。可这盗贼却丝毫没有贪恋。 “此事不简单,姨夫,您还是差人去报官了才好。这画若是找得回来,那便最好。找不回来啊,也得给林学士个交代。省得他真当您是收了他的礼,日后您便又欠他个人情。” “咱们小四说得对,还是先报官了再说。”金灵见她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摸了摸她的脑袋,满脸欣慰“看这样子,还真是个像样的捕快了。” “姨娘,您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 “有你办事啊,我和你姨夫放心着呢。如若真找不回来了,我们就另想他法。敲到船头自然直,事情总是能解决的。” 在陈府见到乐于时时,杨舟颇感意外,打趣儿道:“哟,四姐这是来抢兄弟的饭碗了?” “你最好把嘴闭上。我好不容易歇息一日,还碰上这种事儿,现在心情可差得很。” “闭上我就查不了案了。”杨舟假模假样地捏了捏嘴,“四姐可否赏光,给小的说说发生了何事?” 说到正事,乐于时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一字不落地同人交代清楚。 杨舟听完,肯定了她的想法:“这人必不是来随意行窃的。只是这幅画是林学士赠予陈掌柜的,他的父亲又是当朝丞相……不知他到底是冲谁来的?” “不管冲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