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好友没有什么好眼色了。 于是原本吃席的那几家人也坐不住了,当场就找了何瑞老娘要她还钱。 何瑞老娘哪里有银子? 只是夫子他们还在家里坐着呢,她怕事情真的闹得太大了影响何瑞读书,没办法干脆就赶了傅晚莺出来卖粮。 没有牲口,傅晚莺还是路上碰到了好心人让搭了个牛车才到了县里的。 这会儿她伤疤还没好就又忘了痛,在这里风言风语起来。 掌柜的一听她说话就拉下脸来。 他本来见这个年轻女子一个人背着粮上门来卖大抵是生活不易,但这女子非要说他收粮的价格低了拼命要往高要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这县城里谁不知道他家粮铺是最良心的?就这女人背来的粮那成色,他愿意收就不错了,还想漫天要价?呸! 现在这疯女子还想去惹裴猎户和他娘子? 裴猎户可是他们粮铺的大客户!这可不行! 没等裴晦和傅玉清反应,掌柜已经拉下脸来高声叫来两个伙计。 “这疯女人在里面惹是生非没看见呢?还不快点把她还有她带来那袋子陈粮一起给扔出去!” 两个伙计一看最好脾气的掌柜发了火,连忙应声上前。 傅晚莺刚才还满脸嚣张的脸色猛地铁青起来尖叫大声,“不!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伙计们哪里会听她的? 他们手脚利索把人给赶出去,又特意去把那袋子粮往门口一扔。 没绑紧的口袋撒出来一小把陈粮,成色一看就差到至极。 傅晚莺只觉得大街上仿佛到处都有人朝她投来鄙夷的目光。 她在侯府里的时候就算是庶女,哪里见过成色这么差的陈粮? 一道倩影在她跟前缓缓停下。 傅晚莺下意识抬头。 傅玉清牵着满脸写着美滋滋三个字的裴晦,居高临下目光淡淡。 “傅晚莺,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我就算架着马车在外面抛头露面也是坐的自家的马车,你呢?” 她看了一眼那袋子陈粮,语气微微带着一丝疑惑。 “你这个今天准备进门的妾不在何家,带着这袋陈粮在这里做什么?” 傅晚莺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难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