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好奇心,找一天闲暇,就于府邸见了盛明珠。 盛明珠年少的时候,上官飞凤尚算得上朝中的中流砥柱,二人于朝中时常见面。只不过,后来太尉退居幕后,一心为其学生谋事,昔日太女又处事高调为人低调,因此,二人也不算熟稔。 要严格算起来,上官飞凤既不是“清流”,也不是权臣。她是出了名的和事佬、假糊涂,在太尉这个位置上一代便是一十九年,再糊涂的人也熬成精了。在两方阵营势同水火的时候,她一度告病,请女皇恩准其告老还乡,只是女皇还有事情用得上她,因此宁肯让她告病不来上朝,也不肯她退休。 盛明珠坐东宫之位时,她便不曾见过上官飞凤几回。不过,即便老太尉不理朝政多年,但是她在朝时通达慷慨,不少朝臣呈了她的恩惠,因此,她在满朝文武中,是颇有威信的。 “小纪啊,再与我讲讲那楚地的风土人情!”上官飞凤笑眯眯地看盛明珠,她一头鹤发,用翡翠镂金的玉兰抱佛箍住,一丝不乱。端方而圆满的脸虽然皱纹不少,但是那双小眼睛却颇为精神! 她一双干瘦得干瘦的手青筋遍布,中指上戴着一个拇指盖大的翡翠戒指,两个手掌心搭在拐杖柄上,颇为和蔼可亲。 盛明珠也对这位笑起来十分童趣的老人很有好感,这些天,她们几乎不曾聊过什么国家大事,更多的是聊风土人情、所见所闻、诗书五经,甚至是貌美男子。 上官飞凤尤其喜欢听她将楚国那片的风土人情,盛明珠的童年是在楚国度过的,她对楚国的许多东西都颇为了解。 “楚国人与越国人差不多,更爱享乐!常常是一枕香臂黄粱梦,不思朝来身后名。” “好、好,好一个一枕香臂黄粱梦!听说楚国水土美,滋养出许多貌美男子,是个名不虚传的美人窝。”老人又是笑了起来,她冲着盛明珠挤眉弄眼,没个正形:“你猜猜,我有几个男人?” 看着上官飞凤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盛明珠比出五个手指头。 上官飞凤摇摇头,笑着说:“老身有十五个男人,一个正室,六个侍夫,其余几人,皆为通房。” 嚯,想不到上官飞凤的精力如此旺盛!盛明珠心说,这么多男人,伺候得过来吗? “小纪啊,听老身一句话,咱可以在仕途上,碌碌无为,但是,这寻欢作乐,可是浪费一天就是少一天!”上官飞凤一脸过来人的表情,说得绘声绘色:“都说男子是女人焕发生机的回□□,我这几日采阳补阴,感觉这身体,嘶!仿佛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哈哈哈哈……” 听着这些荤话,盛明珠不得不默默喝茶掩饰尴尬。 她并不打算过早地谈婚论嫁,何况,要说男人的话,她目前也只想娶沈清秋过门。 一来,盛明珠疑心非常重,枕边人这种贴身服侍的,可大可小。二来,她自诩并非平凡的女人,世上女人多情/欲旺盛而不可抑制,而她则对自己的自律和耐力有着无比的自信!她自有大事要成,男人在她眼里,只是人生的一个部件,娶太多反倒徒增累赘。 她们相谈甚欢之际,下人忽然进来通报,说是上官飞凤的一个门客前来致歉。 上官飞凤一听是那个人,立即板起脸来,吹胡子瞪眼的:“烦死了,东西都碎掉了,那、那她还能如何啊?哼!” 盛明珠见她如此激动,于是问道:“不知是何要事,惹得大人如此生气?” 上官飞凤:“嗨!小事儿!就是有个姓炎的把我的一批花瓶给碎了,这隔三差五的,就来找我道歉,我本不想理会她,可她偏就不上道,老是热脸贴我这冷屁股!” “那姓严的,估计是想与您亲近亲近。”盛明珠假意猜测,哪知对方一口回绝:“可别,她那人和我聊不到一块!” 就在这时,上官飞凤忽然皱起眉头,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是盯着盛明珠看:“小后生,不如你去帮我回绝了她,怎么样啊?” 盛明珠有些吃惊,她?上官飞凤这个想法也着实稀奇了,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吏,去帮上官飞凤回绝拜访的官员,坏了事算谁的? 无奈上官飞凤一再怂恿,她也只好是硬着头皮去了。 上官府邸的兽门一开,盛明珠走了出去,只见门口落了一顶轿子,那人还真有诚意,只带了一个贴身小厮,坐着一顶简谱的轿子前来道歉,可谓是诚意十足了。 正要上前问礼,那人的身份却让盛明珠直想要扭过身回去! 竟然是炎晓棠炎丞相! 盛明珠内心很忐忑,但是她淡漠的性子却让她面上毫无波澜,她淡定地注视着哂笑着的炎晓棠。 炎晓棠看见 盛明珠,一下子就认出她便是雷员外的乘龙儿媳,只是,她没想到,这纪冬荀,竟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