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身为女性的能力所折服,并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竟然是童年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姐姐”。 黎望缓过神来:“这也不足以让你记住他吧。” 孔确回以一个无奈的眼神,“前几年我不是老去和我那狐朋狗友瞎玩吗,一群人全是一些脑袋空空的傻逼,整天不是聊女孩就是聊哪家八卦。但是据我的实践,他们说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黎望没心思去管这二世祖的往事,示意他就说下去。 “关键就在啊,陈愿好像与陈静和感情不咋地,那能心甘情愿的叫江行爸吗?当时陈愿本来就自己在单干,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听说结婚后江行为了让陈愿去自己公司甚至暗地里打压他公司的发展,陈愿应该是给陈静和面子就忍了一回。但陈愿也是够硬的,不靠着别人梦寐以求的金手指而是自己做。他应该是知道单凭自己的实力在海城起家必然避不开他面前的两座大山,那么他不管干什么都得顶着江行继子、陈静和儿子的名头,干什么都会掣肘。于是他当即就把发展方向移向滨城。滨城是什么地方啊,别看近几年发展的挺好,前几年搁现在就是个穷乡僻壤,机会少,你说谁没事回去那打江山呢,当时好多人都说他自视清高,肯定干不成,不过多长时间肯定哭着去求江行。我估计当时江行也是这心态。于是他和陈静和压根都没有管过他,连在重要场合被媒体采访也闭口不提陈愿。但谁知,陈愿就是仅凭自己,用了两年就在滨城名声大噪,甚至传到天高皇帝远的海城。陈愿在不久前还谈断了和江行公司的一场生意,你说,这不是当场打江行的脸吗,反正我这个对家儿子看的挺爽的。”说着,孔确还适时落井下石了几句。 黎望听得入神,“你继续说,然后呢,他怎么会和兴茂大厦经济纠纷有关系。” 孔确抓了一下发蜡打好的发型,“这我也不太清楚,圈里面都是猜测,不过也是有迹可循的。你说陈愿一个要关系没关系要资源没资源的人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就在滨城有一席之地。要不是脑子够活,要不是手段够硬,无论如何,要想占据那仅有的资源就有竞争,何况是那滨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说他太急功近利,得罪人了。” “那他不是回海城了吗?”黎望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有点弱智,那肯定是真惹到人了才不惜万里追到海城。 “对啊,陈愿也是挺机灵啊,事业已有起色就赶紧回到海城,还立刻和我们公司谈了一笔生意,要是没这事,你这个营销部总监又要没日没夜忙活起来了。”孔确说完语气中还透着惋惜,毕竟这个项目是他老子交给他的任务,这下出了乱子他也是受害者好吧。 黎望恍然了许久,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在一个月里懒散、幼稚、温柔、骄傲、阳光的陈愿会变成这个样子,像一头充满野心的狼急于亮出爪牙,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暗暗的寻找时机,又是一个充满八卦体质的继子让人议论纷纷。 黎望淡然的看了一眼腕表——11:35。 “很晚了,能不能送我回家。”黎望看着孔确请求道。 孔确立刻放下手中握了许久的酒杯,他最听不得黎望求他什么事,虽然这也是第一次,但是他潜意识的感觉到黎望的情绪并不高。 “好啊,求之不得。” …… 孔确把车一停在小区门口黎望就急于打开门冲出去,“今年谢谢你,改天姐请你吃饭。”黎望隔着车窗对孔确说道。 孔确没有及时喊住黎望,他今天还没有单独和黎望说什么私事呢,说了半天还是个外人。他看着黎望一如既往纤细的背影,喃喃道:“谁想叫你姐,不就是大我5岁吗。” 黎望走到单元楼的门口,如她猜测般那个奇怪的快递员还在那里。黎望自从穿越就在思考,是不是那个奇怪的蛋糕出了问题,她穿回后把猜测会给自己寄蛋糕的人都打了一遍电话可是都显然不是,所以她才把目标盯准这个来路不明的蛋糕和奇怪的快递员。 黎望靠近外卖员,“你好。” 那个陌生的面孔转身,黎望迅速的按下准备已久的手机相机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