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多礼品前来,说是奉陈家夫人之命,来看宋婉的。 大夫人得知,惊讶宋婉竟然没有因为上次下药陈朔的事,惹恼了陈家夫人? 沉思片刻后,叫晓姑去打发。 晓姑站在门口,笑吟吟的同霜叶说:“二姑娘的姨娘,近来身子不适,二姑娘日日侍奉,实在是抽不得空来亲自见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霜叶闻言倒也没多说,只是笑笑叫将礼品收了,便转身回了陈家。 陈朔知道她见不到宋婉,叫霜叶去无非是借此机会,叫宋家大夫人知道,宋婉和自家母亲并未嫌隙,希望她对待宋婉的时候,哪怕能有一分顾忌陈家也好。 可宋大夫人却对此事并不很在意,只觉得是陈夫人喜欢宋婉罢了,如今宋婉回了家,便是如何也再不关她陈家的事。 只是,这般晾了宋婉几日,却仍不见她有丝毫服软的迹象。 宋大夫人心里便知道,再晾下去怕是也没用了,便已开始想着,接下来该如何。 然而没等她想出可靠的法子,宋睿之这边彻底坐不住了。 宋睿之苦着一张脸回来,一坐下便心烦意乱的说:“今日徐五郎又来堵我,一上来便质问我家中为何禁足二妹,言辞颇为强硬,非要我说出个缘由,我实在搪塞不过,就说了二妹不愿意的事。” “他听了就叫我不要再逼迫二妹,惹二妹受委屈,还提出和二妹私下约见的事情。”他说着,看向宋大夫人,愁的不行道:“母亲,赶紧想想法子吧,徐五郎这般三天两头堵我逼我,我是真受不了啊!” 宋大夫人亦是心烦,心中暗骂徐五郎,又见儿子愁的那模样,想了许久,叹道:“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退一步了!” “你去吧,你去找宋婉谈,只要她愿意去徐府做妾,我就许她提条件。” 宋睿之见此,也只得亲自去了,毕竟就母亲的脾气,过去怕是说不了三句话,就又闹僵。 夜色深沉,宋睿之在厅间等了片刻,宋婉这才出来。 她一身淡蓝色的袄裙,眉目娴静淡然,开口道:“大哥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二妹先坐,先坐。” 宋睿之自考中进士为官后,也算是勤恳了多年,谁知上头一张调令,就要将他调去千里之外鸟不生蛋的小县城。 一去少说十年回不得京,升迁无望又捞不到油水,他岂会愿意,便四处找人转圜,想要去个稍微富庶点的地方,最后寻到了伯府世子那边,也就是徐五郎的嫡兄,原以为就此能够顺遂,谁知转头调令就被扣下了。 到如今,他一应希望,皆在宋婉身上,他只求今晚,她能点个头。 宋婉在他对面坐下,眸光静静的看着宋睿之,等着他开口。 宋睿之觉得,事情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也的确没有必要再绕弯子了,于是便咳了一声道:“二妹,闲话我也不多说了,就跟你实话实说,徐五郎那边,真是催的不行了。” “你也是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开罪不起伯府,所以这些日子,母亲叫你和姨娘受了不少委屈。我在这儿,跟二妹道个不是,望二妹千万看在咱们一家人的份上,原谅母亲一二。” 宋婉淡然一笑,“大哥,说正事吧。” “啊……哦,说正事。” 宋睿之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才道:“我想过了,事到如今再僵持下去也无意义,我想着,便各退一步。” “二妹若肯点头去徐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大哥绝不说半个不字。” 宋婉闻言只是眸光凉凉的笑笑问他:“大哥做得主?” 宋睿之被噎了一下,心思瞬间转圜,如今自然是任何事都比不过他的事儿重要,且母亲也说了许她提条件,便点头道:“那是自然。” 言罢,见宋婉似是不信,垂眸又不开口,便又急忙道:“我此来乃母亲授意,亦是诚意十足,二妹尽可放心!” 宋婉这才将目光落向他,唇角微勾:“既然大哥许诺,那这事倒也不是不能谈。” 听她这话音,宋睿之总算是松了口气。 宋婉思索片刻,目光才幽幽看向宋睿之,道:“那我便说说我的要求吧。” “第一,解了我娘的身契。” “第二,一封母亲亲笔所书,签字落印的放妾书。” “第三,将我姨娘送回平洲老家。” “第四,陈家一应聘礼,归我一人所有。” “至于第五么……” 宋婉说着,看向宋睿之皱起的眉头,双目浅浅浮着冷光:“便是以上四条,尽数落实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