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饶命,小的们只是普通的流民,身上没有半分钱银,大人们饶命啊……”甚至有人跪在了地上,埋首磕头。 那中年山匪倒是不为所动,淡淡地睨他们,不耐烦地道:“别哭爹喊娘的了,老子又不劫你们,看你们这穷酸相,怕是裤兜里比老子都干净。老子过来是想告诉你们,进城后不要乱说话,否则老子找到你们,砍你全家。” 中年山匪扬起手中的断刀。 流民们纷纷点头如捣蒜,“小的们记住了,绝不会在外面多说一句。” “好了,都滚吧。”中年山匪让开前路。 流民们开始试探着往前走,到走过山匪的身位,又仓皇地跑起来。许晚跟在妇人与小女娃的身后,也是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地只盼着能快速通行。 然而,她刚到那中年山匪面前,中年山匪竟横刀挡在了她和妇人与小女娃之间。 许晚害怕地后退,妇人与小女娃回眸看了她一眼,而后虽然面有不忍,但还是快速地跑远。 许晚依旧低着头。 那中年山匪道:“小丫头瞧着身段还不错,多大了,可有夫家?” 许晚颤声回答:“小……小女子,二……二十八了,嫁……嫁过三个丈夫,都……都死了……”她的手已经摸上腰间的短匕。她哪里敢说真话,恨不得把自己说成八旬老妪,克夫又灾厄才好。 这样那些山匪才不会对她起歹心。 那中年山匪闻言却是一笑,拿着刀抬起她的下巴,坚定地说:“我瞧着你这水灵灵的模样,别说二十八,十八有吗?还嫁过三个丈夫,细胳膊、细腿,胸小腰直的,怕是连男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吧?怎么样,跟爷爷回鹊尾坡,给爷爷当压寨夫人。” 山匪说着,就欺身逼近许晚,伸了另一只手想去摸许晚的脸。 远处,那拿菜刀的山匪见这情况,赶忙大声喊:“老大,可不敢劫掠妇孺,若是让那新野城内的将军们知道,非剿了我们潜龙寨不可!” 许晚趁那中年山匪分身,就想伸手拔腰间短匕。 就算打不过,对抗一下,转身便跑也是好的。 偏偏她手刚动,那中年山匪立马察觉,提前抓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撇。许晚只觉一阵剧烈的疼痛。而后,那山匪夺了她腰间的兵刃,又扯过她身上的包裹,抖弄起来。 若草色的锦衣襦裙落下,还有一些碎银子和五铢钱。 那中年山匪欣然一笑,“二刀子,你怕什么,瞧这女郎可不是普通的流民,怕也是个鱼肉百姓的富户。我这可不是劫掠妇孺,而是劫富济贫。” “小丫头走吧,跟我回潜龙寨。” 许晚又是眼前一晕,整个人被那中年山匪扛到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