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命不在摘星,而在涵星。金字空间,七天法牌,是以为机缘;黄紫双月,星殳宿主,是以为天子;涵星祥瑞,不死之身,是以为辅助。 国亡,宫刑,埋土,不死。 七百年死盾,窥雨后人间盛大。 先知预语,捧颈上书。 ——摘星国,摘星楼,国师藏巫书。】 上书后七天,国师藏巫被秘密处死。 上书后一百四十七天,摘星国被七国联盟摧城,国亡。 上书后一百四十九天,昭颜公主拔剑自宫,埋土无名荒山。 - 七百年后,七曜国。 晨曦像一个黄澄澄的橘子,从东方的山脚爬上了山顶,光芒四射。它的温度本该是暖洋洋的,洒下的金光能够激励每一个清晨劳务的人群。 可今日却不同,他们好似串通好了一样,对这平日讨喜的晨曦置之不理,满面的愁绪好似欠债几千两。眼下,就是催债的来了,还不起,就要他们死。 虽然不至于罢工、罢农、罢学,但显而易见的力不从心,好似只差一根导火线,就能立马做到坐吃等死。 不只是百姓如此,城宫内的早朝,也是上的死气沉沉。 各自官员心中都是悬了一线,这线往上一提,就如同拴紧鼻绳的骡子,不敢有一丝马虎懈怠,这线往下一垂,就如同脱缰的野狗,逮谁咬谁。 早朝初阶,从城中大小事务,到城池边疆防守,事无巨细,点对点施策,算是把各自官员的责任心调了回来,直到早朝到了晚阶,事务已是清点完毕,强调再三,只得零星几位官员提些政策上的建议,朝堂上下又是一片死寂。 皇帝咽下一口叹气,向太监递了个眼神。 太监尖着嗓子:“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出了议事大殿,到各自回府,这层笼罩在他们身上的阴霾似乎更浓了,他们叽叽喳喳,摇头叹气。 谁都哭丧个脸,唯独七王爷周覃不同,他似乎天生,就拥有着一张看破世俗,自带微笑的脸庞,给人一种沉稳而温润的感觉。 但这不过都是他的表象,他本人的那张嘴,是撩得姑娘怦然心动,毒的兄弟气急攻心。 他也是看不清局势,看谁眉毛挤的沟壑深,就拉住人问:“五哥这是作何愁恼啊? “大哥眼瞎了不能亲政,二哥耳聋了关门自闭,三哥哑巴了剃发出家,四哥断袖了自荐边疆,这泼天的富贵是指定往五哥头上淋呐。 “六哥城府虽深,但耐不住喜欢少妇的癖好,父皇容忍不得。七弟我也是废材一个,早已封号清平王。是如何也想不到五哥你的愁恼。” 周覃的语调不急不徐,调侃之意满满。 可见得他这位五皇兄的厉害。 但知他厉害,还能当着本尊揭开底细的,这七曜国,除了周覃,当真没有第二个人。 周寅摇头不止,拍了拍周覃的肩膀,既心酸又欣慰,道:“苦心孤诣、卧薪尝胆、悬梁刺股、废寝忘食……这么多年,原来你都记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平日里,周寅非得和他阴阳个几句,否则怎会罢休? 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周覃不得不惊讶于他的坦率。 虽然皇权上争斗不休,但说到底,他们也是同根生。 周覃一边帮他抹鼻涕,一边打趣,道:“那是当然了,看七弟我如此体贴,折磨完他们,可不能来折磨我了呀。” 说来也是周覃识时务者为俊杰,周寅的手段残忍,为了皇位争夺,更是六亲不认,和他作对,下场只会比那几位前车之鉴更惨烈。 “清平王”三个字,才是能四肢健全的保命符。 “这话说的……七弟,我好生羡慕你六哥啊。”周寅声泪俱下,眼里的不甘早已化作了悲愤,“早知道活不过明天,父皇连同父皇的后宫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又怎会把心爱的玉莲妹妹拱手相让给他?你可知道玉莲妹妹有多漂亮吗?!我的心……太恨了……” 父皇连同父皇的后宫…… 虽然知道周寅男女不计,但没想到他的口味已经猎奇到这种地步了。 着实听的人太阳穴一胀,想扇死这个逆子。 周覃的微笑一僵,默默地收回了给他抹鼻涕的手,和体贴可靠的肩膀,移开了步子,和他保持着男人之间该有的距离:“是嘛?其实稍微折磨一下也没什么的。而且玉莲小姐好像是自荐枕席的,你不要太过伤心。” 他捂着拳头咳了咳,想着他这种安慰法,没把人气死就不错了。 当真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