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眸中隐隐有了泪痕,几乎要放弃时。 台下突然出现了个小姑娘,她一袭红衣,小手拿着把木剑,指着姓楚的,让他放人。 虽是木剑,她舞起来却很有气势。 梦中的谢祗白也留着几分意识,他望着那袭身影出神,眼前人正是儿时的祝枳浅,还有几分稚气未脱,她小小的身躯,将那位哑了嗓子的姑娘护在身后。 “你们不许欺负她!” 祝枳浅眼神坚定,姓楚的见是个小姑娘,没有搭理她,又命人围了上去。 “你们去将小怜抓回府去,本少爷今日个就要听她唱曲。” 楚家的护卫一拥而上,祝枳浅拍了拍哑了嗓子的姑娘,示意她不要担心。 小怜嗓子还未好,尚且说不了话,只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祝枳浅,瞧她模样,应是与她差了三四岁。 这般年纪,倒是个热心肠,什么也不惧。 楚家的人围上来,祝枳浅立刻持剑迎上去,剑剑直击来人的掌心,因年岁小,又是木剑,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好在暗处还有祝家的护卫,他们没有现身,暗中相助祝枳浅,一道将楚家人赶出了戏台,也算解了小怜的危机。 祝齐一向宠女儿,此次休假,他一直陪着她,女儿护旁人,他便护着她。 休假的日子不长,行侠仗义的事却日日都有,戏台上祝枳浅见歹人都走了,她欢喜的唤着爹爹。 “阿浅真厉害,今日又打跑了坏人。” 谢祗白被人群阻挡,近不了戏台,只能远远望着,许是将门之女,见不得以恶欺小之事。 他不识台上人,却记下了“阿浅”这两个字,此后遇上,他亦是小心记着。 谢祗白的意识渐渐散去,戏楼已是朦胧一片,再次苏醒时,已是第二日天明,窗外的雪还是未化,不过没有再下雪了。 谢祗白并不是重生,却常常能梦到一些事,或是以前,或是往后。 也不知怎的,祝枳浅总能入他的梦,谢祗白捂着心口,又咳了咳,深冬的寒气入了口鼻,咳起来更加难受。 他望着掌心的红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望着案前的药碗,犹豫了片刻才端起来。 这药过苦,喝上一口,那味道久久不离,因而他不喜欢喝,日日都只是喝上一半,今日倒是喝个干净。 他自然希望身子能康复,可不想做个短命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