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早就得了白信的指令,忙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在了桌上。 白信温声开口。 “小江,今天多亏了你,这五两是给你的赏,回去收拾收拾自己,明早过来上工。” 江夏拿到沉甸甸的银锭子都要感动哭了。 她本以为能来牙行做工就已经是白信说的重赏。 现在不但有赏银,还关心她的服装。 这么贴心的老板,打着灯笼都难找! 江夏咧嘴笑着,当即就给白信深深鞠了一躬。 九十度,格外恭敬。 “谢谢东家!” 白信被她成功逗笑。 “好好干,我看好你。” 回去的路上,江夏的嘴都要笑歪了。 路过一个成衣铺,她停了下来。 不管在哪儿,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以后她也要在牙行做事,经常要跟人打交道。 没个撑场子的衣服也说不过去。 不只是她,阿兄身上那件青色长衫都洗的发白了。 作为一个夫子,勤俭节约固然可以给孩子们做表率。 但太过寒酸,也说不过去。 江夏给自己和江归远分别挑了两套成衣。 听到要二两银子,她吓了一跳。 但看到自己的满身补丁,她还是咬咬牙,把钱给交了。 至于剩下的五两,被她揣进钱袋子,攒起来准备买房。 还没进门,就见江归远在送朱翠花出门。 一见她,朱翠花一改早上的嚣张,笑的无比温和。 “哎呦,江夏回来了,我可等你半天了。” 江夏淡淡的看她。 “如果是来说契书,那你放心,一个月内我们肯定搬走。” 朱翠花拍了拍大腿。 “瞧你说的,你朱嫂子是这么刻薄的人吗?” “那你来这是干什么?” “我听冯牙郎说你认识威远牙行的管事,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来,你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沥青布行的所有货都是从威远牙行拿的。 就连他们的东家王掌柜都要给陈立赔笑脸。 今天一听冯春说起江夏和陈立的关系,朱翠花就怂了。 唯恐得罪了江夏,惹到威远牙行,害的自家男人丢饭碗。 送走了冯春,她就来门口等着了。 江夏打断了她。 “行了,我都知道了。天色也不早了,朱大嫂还是回吧。” 朱翠花这会儿也不敢得罪江夏,连连点头。 “行,那你有空去嫂子家玩儿啊。” 进门之后,江归远才轻声询问。 “夏夏,你怎么会认识威远牙行的管事?” 江夏抱着 “唉,胭脂店需要进批新香料,说是威远那边有路子,我跟着店里管事过去,这才认识了威远的人。” “那就好。” 江归远依旧有些担心。 “不过阿兄要多说一句,那些牙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跟他们打交道。” “阿兄放心,我记下了。” 江夏心虚的不敢看他,拍了拍怀里的包袱。 “阿兄,我买了几套衣服,你快跟我进来看看。” 江归远看到衣服时,没有开心,反而很紧张。 “夏夏?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江夏赶忙解释。 “阿兄放心,这是昨天给胭脂铺子当通事,那关外客另给的赏银,来路绝对清正。” 江归远稍稍心安,看着放在桌上的长衫。 “阿兄没本事,给不了你更好的生活。你自己有能力,合该给自己添置行头。何必在给阿兄乱花钱?” “阿兄说的什么话?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两次了。如果你再这么见外,我可不认你这个阿兄了!” 江夏抱着一件长衫就扭了头,佯装生气。 江归远赶忙改口。 “好好好,别生气了,阿兄都听你的。” 第二天,江夏早早起来打扮。 穿上了新衣服有了新工作,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可到了牙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