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被叫去警察局领人是三更半夜,孟南浔阴着脸从卧室走出来:等你两条腿走到警察局估计你那宝贝弟弟早就被拘留了! 我? 这三更半夜的你去哪儿打车,小心你弟弟没赎回来你就先玩完啦... 孟南浔你...? 难得留你同床共枕又被你那拖油瓶的弟弟吵醒,可惜了一夜大好的春梦! 孟南浔你...? 走啦!去晚了小心你宝贝弟弟在警局挨板子! 盛年被孟南浔气的脸白眼青的也只能忍着,这大半夜的他能屈驾一起去派出所接琉夏实属天大的荣幸啦...哪还敢多说! 车上两个人静默着,盛年靠着车窗看着只有路灯亮着的黑夜,孟南浔撇了她一眼:劝你趁着在车上的功夫闭目养神小睡一会,我可不喜欢看女人脸上挂着熊猫眼面对我。 我?盛年本想说孟南浔你不数落我几句嘴就痒嘛?说出口的却是:琉夏他应该没事吧? 哼,我以为他真的长能耐了,跑去酒吧喝酒打架原来也是证明自己成熟长本事了的一种方式啊!幼稚至极... 孟南浔我想求你到了派出所别挖讽他,琉夏也是事出有因才会跑到酒吧喝酒的! 打架斗殴也是事出有因吗?白盛年你到底袒护他要到什么时候?你弟弟现在可以到酒吧和别人打架斗殴,以后是不是要杀人放火了,难道真到了杀人放火的那一天你去法庭上为他辩解是事出有因?愚蠢至极... 沉默,车内无声的沉默... 到了派出所走廊盛年就看到满脸血迹狼狈的琉夏和几个脸上带血的青年蹲在一起,孟南浔走过去冷哼:我以为你真长能耐了,没成想能耐都长到派出所来了。 琉夏沉默不语... 盛年蹲下来轻抚琉夏血迹斑斑的脸问:疼吗? 琉夏低语:不疼,一点都不疼...他不敢抬起头让盛年看到他此刻的狼狈相。 孟南浔轻哼:死鸭子嘴硬,活该挨揍... 口哨男抬起被打肿的眼睛说:小白脸你小妈还蛮疼你的嘛!人家都说后妈最坏最狠了,看你小妈可对你宝贝着呢! 琉夏蹭的蹿起身要打口哨男:你他妈的还嫌没挨揍够啊?妈的你在说一句老子打烂你的嘴。 小妈?孟南浔指着盛年饶有兴趣的看向口哨男:你说她是白琉夏的小妈所以他就动手打你了? 口哨男肿着俩熊猫眼哼唧道:你是他爸吧?看着还挺年轻的,但是相比小白脸的小妈你还是老了点。 这次不是琉夏发怒要打口哨男了,而是孟南浔发怒了:你说我老? 配小白脸他小妈你是有点老呀!不过不仔细看也不那么明显... 口哨男被孟南浔盯的有点发怵支吾着:一点点而已啦...看、看不出来的... 盛年看着眼前脸上已乌云密布的孟南浔想笑只能憋着,何余欢大大方方走过来对盛年说:白莲花姐姐你好,我是琉夏的女朋友何余欢! 白莲花?女朋友?盛年被眼前一头小脏辫的姑娘弄的有点晕了:你?我? 何余欢挺直爽:哦,那个琉夏说你是最纯洁的白莲花,所以我不敢玷污你在琉夏心中的圣洁,就叫你白莲花姐姐啦!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孟南浔走过来笑意浓重:我太太很喜欢这样的叫法! 太太?琉夏和盛年两双眼睛齐刷刷的射向孟南浔,一个惊讶一个愤怒. 何余欢故意讨好孟南浔道:叔叔您和白莲花姐姐真配,一看就是珠联璧合的天生一对...余欢心想面前站着的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公公,此刻不讨好更待何时... 叔叔?你刚刚叫我叔叔?我有这么老吗?孟南浔虽已气急败坏到底是个深沉的男人脸上怒色一闪而过:你这样小小年纪叫我叔叔也不为过...不为过...尽量自我安慰真的不为过... 何余欢嘴甜道:您一点都不老,我刚见到您还误以为您是琉夏他哥哥呢!可若开口叫您哥哥这辈分不就差了嘛! 听有人说他是琉夏的哥哥孟南浔微微一怔,看向盛年略有深意一笑:看琉夏在选女朋友的眼光上还不错,人漂亮嘴甜又懂得如何讨人开心,盛年你说呢? 呵呵...盛年只剩干笑的份... 只见琉夏站起身望向孟南浔:你别乱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孟南浔与他对视:她不是,谁是? 琉夏撇了眼盛年:我头疼,全身都疼... 盛年有意不看孟南浔射过来毒箭一样的眼神扶过依附过来的琉夏声音低婉: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