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谭靖微叹,突然起身走了。 再回来时,朱依可还在那坐着,连姿势都没换过。 “吃了它,消消气。”谭靖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她的脸。 朱依可瞟了眼,是雪糕,她立刻就笑了,连眼睛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味。 她咬了一口,因为有些冰,用门牙嚼着,龇牙咧嘴,看上去就像只小兔子,有些丰润的小唇开开合合,露出洁白的牙和粉色的舌尖,一边吃一边抬眼看向他,翘翘的睫毛像在顶着他的喉咙。 谭靖呼吸微沉,一股烫热火穿透结实身躯呼之欲出,他走到一旁,从衣服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深邃的眼睛盯着一旁的草丛。 “你怎么了?”朱依可盯着他的背影。 “没事。”谭靖声音有些暗哑。 “抽烟对身体不好。” 谭靖淡笑:“过去抽得凶,现在戒了,只是偶尔点燃拿在手上。” “谭靖,我吃不完了,你要吃吗?” 谭靖侧头看向她,朱依可拿着雪糕签伸向他,眼睛像会说话似的,晶晶亮亮的唇微微张着。 谭靖眸光微沉,压制住叫嚣的腹中之火,灼热的气息随着暗哑的声线轻吐:“扔掉吧,我送你回去。” “你帮我扔。”朱依可龇着牙笑,就是要欺负他,谁让他和东欧美女说话! 谭靖接过时,朱依可一口咬上他的手指,柔软濡湿的感觉令他眼神猛然变利,不自觉将手指伸进去。 “咦~”朱依可嫌弃地吐出,“干嘛把手指伸进我嘴里!” 谭靖收紧拳,皱着眉头,往黑暗中走去。 “谭靖?”她觉得莫名其妙,究竟怎么了? 似乎过了很久,谭靖还没回来,朱依可不安,想去找他。 这时有车开了过来。 “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朱依可从台阶上跑下来。 谭靖透过车窗看着她,神色有些紧绷:“没干什么,上车吧。” “这车是大壮还是程力借给你的?”朱依可系好安全带,随口一问。 谭靖没有回答,现在的情况有些偏离他的掌控,令他心里产生一丝烦躁,面色也沉了下来。 谭靖的沉默让朱依可不自觉皱眉。 又是这样,每次和谭靖相处,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他就会疏远你。 谭靖是她遇到的人中最令她捉摸不透的。 对方有很多事瞒着她,她知道。 对方的心思很深,她也清楚。 但是她总是会不由自主让谭靖占满自己整个思绪,随着他的一言一行而情绪起伏。 她不想主动,不想逼他,想给他更多的时间和机会自己想通,但是他的若即若离又让她很伤脑筋。 她又属于得过且过的,只要此时开开心心,就很满足。 但这种反复无常迟早会耗光她的耐心。 可是目前又没办法打破这种状况,她想要进一步,越是相处,就越是贪婪地想要更进一步,想要更多更多。 想要天天能看到谭靖。 想要挽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去看电影,约会。 想要为他织土土的毛衣,买丑丑的帽子。 甚至想在自己睡不着做恶梦的时候抱着他,或者听听他的声音。 可是,现在就连和他微信也时常得不到他的回复。 他主动发来一次问候,她就能蹦得三尺高,喜成疯子! 然后,漫长的下一次等待又让她郁闷到极点。 朱依可记得,自己的每次恋爱并没有这么折腾。 是自己爱得不够,还是谭靖与众不同? 想着想着,她竟然生气了! 朱依可抱起胳膊:“谭靖,我有点冷,请把冷气打高点。” 谭靖不知道她的心理,将温度升高了些。 “有点热了呀,是不是开太高了?” 这才第一回合,谭靖便发现她在耍性子。 无论再强悍的女人,很难不对她喜欢的人耍性子。 以往的女友也会这样,但是因为了解他的性格,知道耍了也没用,便能适可而止。 谭靖也从不会去迁就谁。 何况,他没有打算和朱依可交往。 但是此刻,他本能地将温度又调低了一度。 朱依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