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则听罢她这一番安排,自是笑了笑:“你果真警觉。其实论理,陈长史身为皇后族人,应不至与荆州牧勾连,只是敌人的敌人,也未必总可作为朋友。” 谢长缨不觉侧目:“那么,你的打算是……?” “荆州牧若当真想将悬瓠收入囊中,只怕这两日便将抵达此处。我们明日便早些动身东行,至于其他……毕竟秣陵局势尚且不明,你我人力终究有限。” 苏敬则言及此处,眸光微转,淡淡地瞥了一眼城楼的方向。 “也是。”谢长缨心下了然,简短地应过一声后,却又是漫不经心地开了口,“不过说起来……” 苏敬则似乎仍在径自盘算着什么,听得此言,便颇有几分不解地循声看向了她:“可还有不妥之处?” “不,我只是想问……”谢长缨忍俊不禁似的笑了出来,遥遥地指了指官署的方位,“晚膳时分将近,城中的商户却已逃了十之八九——只是不知这官厨之中,欢不欢迎我呢?” 苏敬则因着意料之外的话语愣了片刻,方才微笑颔首,语调也略微放松了些许:“官署中人皆已认识你我,想必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