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终于爬到了沙发腿边,给自己找到了可以倚靠喘息的位置。 楼渡这才想起来房间的“原主人”现在无法说话。 她抬手拿掉瘦削男嘴里的毛巾,按一惯的风格做起笑面狐狸:“抱歉,忘记你还在了,我不会主动伤害你,只是比较需要独立的空间和安静思考,请见谅。” 瘦削男:…… 你们现在又占人家房间又搞绑架的,都这么冠冕堂皇的吗? “不是,你到底谁啊,这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离谱啊!”瘦削男痛苦哀嚎。 他奋力挣扎,依然没能解开楼渡充满技巧的反绑。 “离谱?”楼渡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他的形容词,“不然怎么办呢,我手气一般你也看到了,与其真去三楼的房间送死,不如来跟阁下谈笔生意。” “……什么生意。”瘦削男半信半疑。 楼渡再度开口:“告诉我你选择房卡时头痛是怎么消失的,以及你的天赋技能,我带你从这个什么度假村出去。” 瘦削男僵着脖子,抬眼看楼渡。 她仍坐在沙发上,倚着靠背,右腿悬于左腿上,双手交叠,仿佛天生冷肃敏锐,能在任何境况下游刃有余。 楼渡没有任何打算给瘦削男松绑的意思。 即使目前看来,她在所有的交锋中都处于上风,也难说一时的心软会给自己增加什么隐患。 谨慎起见,还是剥夺他行动的自由权比较好。 更何况,实际上楼渡并没有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一切尽在掌控”。 她之所以不先寻求破局之法,而是跑来跟一个看似没什么价值的新人做这种条件交换,为的是绕开亲自试验道具这一条路,以其他方式衡量使用道具的利弊。 这东西到底有多大危害,险境中究竟是可以为她所用,还是会留下更大的隐患,她都需要提前摸个大概。 但是楼渡的担心却显然不是瘦削男关注的重点。 他眼珠一转,觉得虽然这道具可以给自己提供帮助,却远没有此时能救他离开这个鬼地方带来的诱惑大。 面前这个女人,刚刚三两下就能直击要害把自己放倒,估计肯定不是什么新手,没准他抱一抱大腿就真的被带出去了呢! 想到这里,瘦削男两眼放光:“好!大佬,我这就跟您汇报我的基本情况!” 刚准备再威逼利诱一下的楼渡:……? 这就同意了? ……你怕不会是对着我这个新手误会了什么吧。 不过……这样也好。 省得她再费口舌了。 于是,楼渡很快就顺着瘦削男的话,调整出了他想象中的“大佬”对应的姿态。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她一脸轻松,优雅地笑着,“现在请你,来说说自己的情况吧。” “当然了,”她曲指轻叩身侧的扶手,补充道,“你如果选择骗我,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那样的话,你也就必须承担被我识破后的代价了。” 慢条斯理的威胁,更加坐实着她“大佬”的人设。 瘦削男蛹动了好几下,靠着沙发腿坐起来,开始了自己的陈述。 “我叫赵邦,本来是个在游戏公司敲键盘的,就是大家常说的码农,我前天下班的时候,赶上万圣节,被人塞了一张上面也没什么字的票。”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就是普通的整蛊,所以也没在意,就把它搁在桌子上没再动。” “结果半夜我口渴,想找点东西喝,我黑天会夜盲,一不小心就把水杯打翻了。水流到那张票上,我的脑袋就开始剧痛,没一会我醒了,我就、就发现自己在一开始那艘木船上了。” “你有夜盲?”楼渡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是,很多年了,我一到晚上就看不清东西。” 这个人的经历听上去跟她没什么共同点,实际上却处处透露着相似。 楼渡暗自忖度。 无字船票、半夜、被水阴湿、身体并不是完全健康……也许都是使他们来到此处的关键。 “嗯,说说选卡的时候发生的情况吧。”楼渡追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部分。 肉眼可见,赵邦出于本能,又为自己目前可以称得上底牌的东西挣扎了一下,半晌才再度开口:“我想要拒绝选卡之后,头忽然开始疼,疼了一会儿,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探照灯,说是什么我的道具,可以为我指明方向,还问我是否要使用它。” “我疼到那个程度,也顾不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