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你讲的东西还不够有意思。” “……?” 大蛇摇了摇尾巴:“为什么你只看到了人间的食物和农具呢?人类本身,不是更有意思吗?” “人类……本身?” “不是吗?他们会因不同情况,做出不同选择,做出符合天照他们说的善恶标准的事。”大蛇看向了她,“就像出云国村子里的人一样。” 她顿了一下,然后才问:“……你是说,故事?” “故事?” “发生在过去的事……也就是故事。” “呵呵……你要这么叫,似乎也没错。” “既然你哪里都去不了,我就每次来看你时,给你说一个故事吧。”她说。 “嗯哼?” “也算进「代价」里,你觉得怎么样?” 大蛇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 于是,她抬起头看大蛇:“我认识了须佐之男,你知道他吗?” 大蛇慵懒地张了张嘴。 “上高天原后,还是第一次有神和我说话……”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大蛇不在乎这些。她这样认为。关于她的感情,关于她的遭遇,关于她的所有……大蛇都不在乎…… 她非常、非常清楚。 在看似与她无比随意的态度中,她能感受到一种近乎寒冷的疏远。蛇只是因为「代价」而不得不听她说这些。 换作是高天原其他神明—— 前提是高天原的其他神明愿意来和这条被视作不祥的大蛇说话—— 他的兴趣也不会多很多。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迟钝了。 想起刚到高天原,被所有神明疏远,被所有神明都忌讳着,独自待在神殿中的那种感情—— 原来是叫「孤独」。 所以,她才会,即便是违背月读的忠告,也要来找大蛇说话。 大蛇说,她与他是同类。 是同为异类的意思吗? 她想直接问出口,最终却止步于自己那一贯的笑容上。 有些事做习惯了,就再也改不回来了。 尽管如此,她却还是很高兴。 因为她知道了,这高天原,已经不止他们两个异类了。 须佐之男也是。 问到的时候,对方很坦诚地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因为雷暴而将天照神殿摧毁,让诸神忌惮,也仅此而已。”少年说这个时,脸虽然别过一边,却在偷偷看她。 她用力地点头:“嗯,我明白,我不会把您的事说出去。” “谁在乎的是这个啊?!” “不是吗?那您的意思是,我可以说出去了?” “你——不许说——” 所以,那孤独的时光也不再孤独了。 - 清姬带着“阿云”离开了。 如果这是阿云的梦,那关于“她”和八俣远的事……就是浮世加进来了。 那段记忆…… 究竟得多重要,才会让浮世都出手? 况且…… 如果浮世都出手了,是不是说明阿夕很可能遭遇到了危险? 从清姬把“阿云”带离后,这里就只是一片毫无生命的地方。想必之前的八俣远,也不过是个骗局。 既然能够占据阿云的身体,那个时候能够控制她的梦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地方在于,为什么「她」的那段记忆这么执着于“爱”和八俣远,以及……那份格外真实的杀意…… ……依凭在抱山之衣上,过去了上千年都未曾消散的记忆,却因为和我说了话而崩溃,甚至死亡。 …… “她”真的是记忆吗? 还是别的什么? 这里终究只是个梦。那么,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入的梦? …… 信……那些信,但那是谁写的信呢? 「她」。 也只能是「她」了。 为什么「她」要写那些信?若真是「她」写的,那毫无疑问是给我看的。回想起那些内容—— 可以说是「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