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挠头,道:“其实也没有。” “那位鄢小姐呢?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也在。”萧彧双手抱肩的盯着叶从霜。 那眼神,深不见底,眸低寒光乍现,盯着她有些不寒而栗。即便如此,男人的脸上永远扬着一副玩世不恭,浪荡不羁的笑。 叶从霜只是淡淡扫过,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侧过身子想抬手指树上,不曾想,手尚未抬起,树上就开始凋零几片树叶,众人抬头望去,树上的人正晃着腿看着他们,似笑非笑,万分狡黠的盯着他们一举一动。 “这么快就想到我了吗?”她直接从树上跳下去,单膝跪地站起身,理了下身上有些凌乱沾上树叶的裙摆,道:“我记得盛京不是向来不信佛神,你们没事来寒山寺做什么?” 萧彧打了声响指,道:“不信佛神就不能来凑凑热闹?寒山寺的竹林远近闻名,就连那后山的桃花都盛开的极美。” 鄢九歌嗤笑一声,不急不慢道:“这远近闻名啊,现在想想都浑身起疙瘩,毕竟上次也是这般景象。” 萧彧拿在手上的折扇一顿,没去看她得以嗤笑的样子,反而去看旁边的沈南风,道:“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下次还是少说话为妙。” 沈南风不动神色挑起一边眉歪头看他,道:“说与不说,都是远近闻名。” “.........” 视线相撞,鄢九歌挑衅的挑起一边眉,学着他的样子不差分毫,过后又大摇大摆的拉着叶从霜转身离去,刚走到出口又折回来,站在裴夜澜面前,问道:“谷言她们呢?” 裴夜澜望了眼沈南风,被她出声制止,阴阳怪气地道:“我是宰相府的小姐,如今来向北镇抚司指挥使裴大人询问点事情都要看旁人脸色,怎么?就这么不把我们宰相府放眼里。” 沈南风只是轻笑,谈不上温和,十分冷淡,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在她看来,最为虚伪,他淡淡道:“裴大人,还不快告诉小姐,人到底哪去了。” 裴夜澜侧着身子,道:“在后山桃林。” 想想也是,鄢九歌并未做声,只是还在盯着沈南风,二人四目相对,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她脸上逐渐放纵,嚣张不羁的微微扬起唇角,瞥向裴夜澜,道:“多谢裴大人了。” 望着那抹消失的背影,裴夜澜望向沈南风,男人已经恢复如常,看不情绪,只是冷冷扫了眼鄢九歌离开方向,他道:“这才是那个骄纵不可一世的相府千金。” 裴夜澜眉眼含笑,道:“传,王宰相家的千金同样骄纵跋扈,不将任何人放眼里,虽长得貌美,但其性格着实让人喜欢不上。”顿了顿,看向沈南风,道:“唯独这位鄢宰相的千金,虽说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但其性格好的没话说,完全不像被宠出来的骄纵小姐。” “说的也是,鄢宰相和鄢夫人还有聂府这边的人,尤其是那位二小姐,对她好的没话说,那么剩下,想必也不用说了,鄢宰相对其夫人女儿保护的更加密不透风,这样环境出来的千金就算不骄纵任性,那也一定是桀骜姿意的。” 沈南风冷声道:“闲得没事议论世家千金,说不定人家跟你不熟,不想表露让你知晓。” 萧彧盯着鄢九歌离开方向若有所思,道:“说不定跟我们一样,都是装的,等回了盛京,不就知道了。” 裴夜澜道:“不会。” 一句‘不会’包含所有,萧彧看向他时,也只是不明所以的不经意一撇,无心者无意,有心者有意,沈南风转身也朝后山走去。 后山桃林,花瓣雨落下,青稚在和谷言她们做游戏,老鹰抓小鸡,鄢九歌就是老鹰,好几个闻声来的小朋友在青稚后面形成一段壮观队伍,孩童的欢声笑语最戳心底柔软之处,她两边跑故意放水,不去抓掉队的小朋友。 沈洄也看的津津有味,也想去玩一场,叶从霜笑道:“不过去一起?” 少年摇摇头,道:“不了,我还是在这陪你聊天。” 一个时辰后,鄢九歌累了,拖着身体坐在凉亭下,手边被送来斟满的茶杯,端起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旁边的人又端起茶壶为她斟茶,顺势望过去,男人手指纤细,拇指上依旧是那翠绿扳指,视线上移,那双桃花眼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她问。 萧彧笑着摇头:“没怎么,就是没想到你还能和一群小孩子玩到一起。” 她不以为意,端起茶杯送到嘴边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视线瞥向挑花树下的谷言她们,道:“其实都能玩到一起,只是看你们感不感兴趣。” 萧彧道:“我就还好,但是我哥就不行,他爱安静。” 鄢九歌又瞥了眼对面的沈南风,道:“看出来了。” 萧彧神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