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慢慢的,裴夜澜在北镇抚司立足,有了能力,那年,沈洄十岁,同样的年纪,按照当时裴夜澜的性子是绝不会让他蹚这场浑水。 而那时的沈洄却说:“我要像哥哥保护我一样,保护哥哥。”身体小小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刚开始裴夜澜也会暗地里帮沈洄不少,到了后来,他发现,让他不要管,他想靠自己,要为了哥哥,不想给他丢人。 在锦衣卫选拔赛上厮杀,层层选拔,沈洄获得头筹,但这只是锦衣卫的入门考验。 从锦衣卫基层做起,一步一步做到如今的锦衣卫副使的位置。 残忍厮杀,每天在刀尖舔血的日子,让他逐渐养成和裴夜澜一样的性格。 北镇抚司出了为少年副使,为人性格狠戾,常年参加锦衣卫选拔。 也成了那些想要参加锦衣卫选拔的人噩梦。 他出的考题,选拔出来的锦衣卫,都是各个区域的天才。 毕竟他说过。 锦衣卫不养废物。 叩叩叩—— 房门被外面的人轻轻敲响,叶从霜脸上的伤处理好后便起身去开门,只见少年一脸阴郁的站在门口,侧了侧身子,温声问道:“沈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沈洄看了眼屋里桌上东西,这才将视线重新移到她脸上,轻声问:“可以进去坐坐吗?” 叶从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侧过身子让人进来,关上门之后,转过身,迎面看见沈洄还在看她,不确定地道:“怎么不坐?” 这是叶从霜第一次认识沈洄以来,是这般让人捉摸不透,以往都是笑嘻嘻的模样,如今,冷着一张脸,有几分裴夜澜的影子。 “我给你道倒杯茶。” 她绕过他,站到桌前准备要为他斟茶。 “不必了,我不喝。”少年会让转身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坐在她面前,手也松开,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叶从霜还握着方才刚才被他触碰过的手,闻言,微微一愣,以为他是在为刚才的行为道歉,轻声道:“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 沈洄道:“我想您是误会了,我是说像今天发生的这件事。” 这次,换做叶从霜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但是,你不是已经快要回到盛京了吗?总不能一直留在姑苏。” 沈洄却道:“如果您愿意,可否先去了解一下我的生活,然后在考虑是留在盛京或者姑苏。” 叶从霜怔楞住。 “抱歉,是我说话唐突了,是忘记我们现在并没有任何关系。”沈洄连忙补充,却还是硬着头皮还是将没说的话说完,道:“是我消想,所以我想在了解您的生活以后,也想让你到我所生活的地方了解一下。” “只是因为我心悦您,想让我们彼此了解的更多。” 方法笨拙,若是让手下的人瞧见,一向心狠手辣的沈副使变成胆小如鼠的模样,定要取笑调侃几句。 叶从霜只是看着他,时间沉静,不知过了多久,沈洄坐姿端正的等待回答。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后悔。 静默片刻,她道:“你很好,但是,如果我不愿去盛京呢?” 沈洄低头微微一笑,道:“您与顾家退婚在即,未来一年两年未必会在有媒婆登门说亲,时间足够了,到时候,我会带着我的诚意登门拜访。” 这是算准了,无论她答应与否,沈洄对于她,势在必得。 盛京还是姑苏,无论中间相隔多远,都阻止不了他想娶她的决心。 叶从霜淡淡一笑,道:“不愧是锦衣卫,心思如此细。” 她站起身,去开门准备出去,踏出一脚,又转身看向发愣的沈洄,道:“我们去找九歌他们吧。” 沈洄愣愣点头。 桌上的点心是萧彧精心挑选的,鄢九歌吃的也很新奇,不似传统糕点偏甜,而是有些偏咸,端起面前茶杯,抬眸撞上正在看她的沈南风,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端起桌上糕点换了个方向。 背对着,就看不见他。 沈南风翘起一条腿,觉得好笑,现在整个前厅只有他们二人,而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他。 他有那么可怕,人见了就躲。 “鄢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的声音比萧彧的嗓音更加销魂,尤其是带有目的的询问,声线森冷沉哑。鄢九歌只能端着茶杯再次望向他,干笑道:“没有,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误会。” 他接着没头没尾的询问:“那为何上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