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正堂内名画墨宝铺满所有墙壁,如同壁纸没留一点空隙。 正面两把紫檀木镶嵌玉石把手的宝座是一模一样的一对,除此之外,这屋里所有的家具就没有配对的了。 两侧招呼客人的坐席,那是千奇百怪,工艺造型各有不相同。 一屋子好东西,单拎出哪一个,都觉得价值连城。 可同时出现,总感觉哪里不对。 稍微有点审美的人,见此场景都会下意识认为,莫非是东拼西凑来的? 可了解江亭长大名的人,便不会这么想。 不是东拼西凑,而是万里挑一,全宇宙搜罗来的。 霍修自然被请在了正面的主位之上,端坐肃穆。 眼神盯着地中间局促不安的江振财,余光却将这一屋子的价值尽收眼底。 江振财就没见过什么大官,小腿肚子开始微颤,双手在胸前搓着,低头间,眼珠子乱转。 “呃,如果小女对将军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还望将军宽恕她以下犯上,我们夫妇二人也会严加管教!” “哦?如何管教?” 江振财一愣,还要拿出具体方案?认真执行? “霍将军,糯糯是我们江家唯一的独苗,虽然是个女儿,但无一不尽心的,所以娇惯了些,霍将军不要太往心里去啊。” “江亭长好言语,我若计较,岂不是将你家独苗都拔了?” 霍修此言别有深意:是你女儿狂骗我她夫君是我!我若计较,大可以带走,拔了你家独苗! 可江振财听不懂,依旧陪着笑脸。 “霍将军英明神武谁人不知,这匈奴阵营都能杀个来回,不损一兵一将......” “江亭长是知道边关将领辛苦的,可有人不知,不但亏空账目,甚至勾结外敌,企图将我军作战部署透露出去。” “啊?还有这样的人!勾结外敌犯我大汉,满门诛也不为过!” “江亭长当真是这样想的?” 霍修侧脸看着墙壁上的画作,似有漫不经心的一问。 江振财一顿,他这是什么意思?初次登门,为何要说这些? 难道话里有话,在点醒自己什么?还是在怀疑自己什么? 突觉背后森森发凉,额头渗出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