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穿过几条小径,来到后院东南角的西厢房。 推开门,内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眼泪再一次落下。 伸手擦过眼泪,理了理因为奔跑散乱的发丝,她来到书案旁,将上面的书籍、字画,甚至是香炉都看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找到。 书桌没有,难道是藏在书架里? 视线移动到左右两侧的书架,从上到下,季然一本本翻过去。 终于在中间的画册中找到一张纸板,两寸大小的板上写满了小字,是死者的笔迹。 上面写着沈书黎经历的一件事—— 她生辰将至之时,发现母亲在一个刻着自己生辰八字的小人上扎针。 被吓到后就被张嬷嬷告知,这是母亲要送的生辰礼。 但她早已这个娃娃是张嬷嬷特意寻来的。 这应该是死者在张嬷嬷身上察觉到最大的恶意,季然猜测,但按照原身的记忆,应该不止这些。 穿过屏风,她来到卧室,注意到侧边的美人榻,上面有一张摆着书的烷桌。 季然在榻上侧坐,拿起书翻看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轻叹口气,决定搜一下床榻里有没有,她站起身,烷桌却被碰倒。 一个木匣子掉了出来。 季然捡起并打开,里面有一个布制的娃娃,黑色的眼睛,背后还插着几根银针,这应该就是纸板上写的娃娃。 将娃娃拿到一边,匣子里还有一沓纸张,她一张张看过去,内容触目惊心。 全是死者这么多年一直从张嬷嬷和凶手身上感受到的恶意。 翻到最后一张,季然眼前一亮,终于是找到了。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字,手指轻轻拂过纸上的笔墨。 看完,她不禁再次为死者的遭遇感到惋惜,这明明就是祖辈造下的孽,最后竟然让最无辜的人承受。 长吁,将证据一一放回匣内,盖上盖子。 起身,她要去找崔易,将真相告诉他。 有些人,是时候要付出代价了。 走出死者的闺房,季然询问路上的官差,得知崔易此时回到中堂。 远远地,就看到屋内灯火通明,周围却一片寂静。 参加晚宴的宾客已经散去,只剩办案的人员与永昌伯。 一进门,就看到被脚步声惊动,望向自己的崔易。 “县主是发现什么了吗?”崔易问道。 他知道季然到过死者的闺房,应该是找到了什么,才会来到中堂。 “有。”季然边回答,边示意他看向自己手上的木匣子。 “你可以抓人了。” 她走到案桌前面,将木匣子放下,并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特别将张嬷嬷来历的那张纸放到最上面。 崔易拿起纸,看了几个字,眉头就开始蹙紧,开口道:“此案滋事甚大,结案还需一定时间。” “我明白。”点头,季然表示理解,随后表示,“此案已了,夜已深,我先行告辞。” 听到这话,崔易放下手上的证据,走到季然的面前,拱手道:“此案多得县主,才能快速破案。” “崔大人不必多礼。”季然回了一个礼,“我也是受沈书黎所托。” 看着崔易的态度已然消融,加之自己的性格使然,她不禁开口:“虽然已有证据,但在张嬷嬷的审问上,还需要崔大人多加费心。” 实际崔易也想到了这里,再次对季然表示感谢,并相伴而走。 待走到伯府大门,季然只见一名年轻女子在门口徘徊,是和原身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紫鸢。 她便向崔易告辞,径直走到紫鸢身边,拉着手往乐成侯府的马车走去。 待上了马车,季然就看到紫鸢红着眼睛扑向她:“县主,你没事吧,奴婢在外面听到你被冤枉成凶手,人还不见了都快要被吓死了。” “没事儿,你看,我这不就好好地站在这里。”季然心里一软,轻声哄道:“你家县主刚刚可是大出了风头,连大理寺卿都对我甘拜下风。” 紫鸢嘟囔着:“以后我一定要跟紧你,不再让你一个人了。” 季然安抚地拍了拍紫鸢的手,随即表示自己累了,想要歇息,紫鸢听到便让前头的车夫走慢点。 马车的速度放缓,季然闭眼,开始与系统交谈起来。 ‘这50点善恶点,我应该能拿到了吧。’还是没好气道。 【检测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