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翁泉听得云里雾里。
陈朝淡然道:“你不需要想太多,只要平日里怎么做,如今就怎么做,一切的变化,都在我们这里处于不变,那么等到这场风浪过去,左卫便还是左卫。”
翁泉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自然而然也就问不出来些什么。
但实际上陈朝这么做,还是有风险的,那就是如果这场风浪起来的时候,要裹挟他们一起,但他们偏偏又没有参与其中,等到风浪过去,正好便是当初那帮人取胜的话,那么他们的日子便不太好过。
只是陈朝如今不太在意这件事,因为镇守使主动离京,代表着很多东西。
而且最为关键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位皇帝陛下能否安然归来。如果真的能够安然归来,那么一切做的便都不如不做。
这是明确的事情。
陈朝看了一眼蒙蒙的天色,揉了揉脸颊,说道:“我得睡一会儿,如果有人来找我,便让他等着。”
翁泉嗯了一声。
……
……
风雪不停歇。
院长在那湖心小亭喝酒吃炖豆腐,不过这一次,魏序没有在他身旁。
于是一个人的院长,看着有些形单影只。
不过很快,亭外便有人来到这里,好似是院长的客人。
那人走进湖心小亭,也不客气,端起碗便夹起一块豆腐,笑着说道:“吃了白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院长啧啧道:“这种话,我要是去告诉天下人,你这家伙只怕日子不好过。”
那人毫不在意,吃了一口滚烫的豆腐,张口的时候,嘴里都是热气,“天底下没有多少人真正能看透陛下,境界是这样,性子也是这样,大家很乐意用猜测别的帝王的想法来猜测咱们这位皇帝陛下,但实际上咱们这位陛下,可过往的所有陛下都不一样,看似冷漠,但实际上才真有情意,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人愿意为陛下效死。”
院长揉了揉眉头,喝了口热酒,又吃了一块豆腐,这才缓缓笑道:“人啊,总是喜欢自作聪明,你这位镇守使又怎么知道自己的看法不是错的,或许陛下天生会演戏,把我们都骗了。”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所谓已经不在神都的镇守使,他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神都,但却没有露面,让外人不知晓他的存在。
镇守使说道:“演戏的帝王可不会孤身深入漠北,那可是真要命的事情。”
听镇守使说到这个,院长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否认。
深入漠北的帝王,这历史上也就这独一份吧。
“那你还是担心担心陛下能不能安然回来吧,妖帝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要是那么好杀,也不会这么麻烦了。”
院长喝了口酒,然后没来由地就想起了自己那个弟子,剑仙剑仙,名头倒是大,这会儿却也不知道生死。
镇守使感慨道:“陛下真的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
院长没有说话。
镇守使换了个话题说道:“我本来想着让那小子回到神都,好好磨炼他一番,结果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公主殿下,把事情给断了。”
院长笑了笑,说道:“这位公主殿下其实骨子里最像皇后娘娘,果敢和善良一样不差,既然知道那小子的身份,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不出来做些什么,其实你之前说陛下不可能是演戏,我倒是也觉得是这般,毕竟这位公主殿下也算是随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性子。”
镇守使苦笑不已,神都如今的局势他自然也知道,那些人想要借着陛下离开生事,他也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看看陈朝,结果这才开始,那小子才收拾了左卫,还没有做些别的,便被那位公主殿下叫去了车厢里,浪费了一夜的时光。
那是极为关键的一夜。
镇守使叹了口气。
院长微笑道:“陛下选择北上,不见得也没存这样的心思,那接下来,你这位镇守使就要有动作了?”
镇守使挑了挑眉,不发一言,只是吃了几块豆腐,然后喝了几口酒。
院长忽然严肃道:“北境那边的消息,你是不是知晓,要是知晓,给我透个底,我对陛下要做什么没有太多想法,但我那弟子在北境,是否还活着?”
“柳半壁?”
镇守使说道:“之前的军报里,院长您这位弟子,可在北境杀过不少妖物,剑仙风采,可是不弱于任何一人。”
院长恼怒道:“管他什么剑仙不剑仙,要是都不能活下来,即便真是个剑仙,又有什么用?!”
镇守使笑而不语,忽然问道:“院长像是您这般弟子如此多的,每天只怕是有操不完的心?”
院长反驳道:“你当人人都是魏序,如此懂事?”
只是刚一说出来,两人便对视一眼,各自缄默。
对于魏序,可能神都有不少人会真的觉得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