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一个6岁的儿子,孤儿寡母,他老婆说那天被人叫出去,莫名其妙就被人杀了。” 林隐隐:“有没有可能,修理工无意闯见了凶手害人,所以才被灭口?” “我想应该是,飞来横祸。” 林隐隐看了看窗外,幸福小区应该要到了:“对了师傅,您知道修理工一家住哪儿吗?或者是联系方式,我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司机摇头:“他老婆早死了,儿子应该被亲戚接走了,不过,办这案子的一位刑警也挺愧疚,一直资助着他们一家,当时刑警上门送东西还是坐的我的车,所以刚好我们就聊到了这件事,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林隐隐身体微微向前倾:“你和这位刑警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联系,”司机说,“但是,我经常看到他早上出来晨练,就在刚那个天湖公园。” 林隐隐下车后,不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今天司机说的信息量很大,她翻开携带的文件夹,在纸上写下:天湖公园,老刑警。 幸福小区是一片老居民楼,林隐隐无法判断这里的年份,从环境和建筑看来,应该是落后于她所在的现实。 余秀英表妹住在五楼,一层楼两户人家门对门的格局,大门是统一的猪肝色,余秀英表妹家在大门外边多加了一道老式通风防盗门,看起来锈迹斑斑,有些年份了。 林隐隐敲门后,很快有人来开了门。 女人面色憔悴,穿着居家服,头发随意的扎起来:“请进吧,家里有点乱,别介意。” 林隐隐礼貌点了点头,跟着进屋,客厅的茶几沙发上堆满了婴幼儿用品,女人在沙发上整理出一个位置招呼她坐。 林隐隐落座后直奔主题:“你知道,你表姐余秀英为什么突然来找你吗?” “这个......”女人倒没介意林隐隐的直接,“其实我们也很多年没联系了,小时候关系还可以,她辞职后也没跟家人联系过,这次她说想回家乡看看,毕竟是亲戚,我总不可能拒绝吧。” 林隐隐:“你知道她长达十年的抑郁症史吗?” 女人耷拉着的眼皮抬了一下,很疑惑:“不可能吧。”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看着不像,她辞职离开后,有一年过年回来过一次,看样子混的不错,挺得意的,亲戚猜是不是交了一个有钱男朋友,”女人回忆说,“我还看见她走的时候上了一个男人的车,你说抑郁症这件事是不是后来被人甩了造成的,我就不清楚了。” “她以前叫余艳,也是那一年回来告诉我们改名了。” “是燕子的燕还是艳丽的艳?”林隐隐猜那个年代取这个音的,无非就是这两个字。 “艳丽的艳,她改名这件事我倒是不奇怪,她从小就嫌名字土气,但是我们那年代取这样名字的人很多,她思想比较先进,”女人说,“你说她有抑郁症我还是不太相信。” “确实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林隐隐说,“而且她说是从当老师时候就开始了,也是这个原因家人不理解才辞职。” 女人听闻后怔了几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居然会找这样一个借口,我这个表姐太心高气傲,我觉得她只是不甘心只当个老师而已,反正她给我感觉一心想过人上人的生活,当老师虽然稳定,只当老师又有什么出息?” 林隐隐琢磨余秀英今年40出头,大概20来岁离家,也就是十几年前,这时间也是对的上。 不过太牵强,太牵强了。 林隐隐又问:“她离家后去了哪里,干过些什么工作你知道吗?” “不知道,没联系过,但是亲戚都猜测她给有钱人当情人,反正说的很难听,包括这次她突然联系,我也很意外,”女人反问,“这次的案子我们都听说了,和她有什么关系么?” 林隐隐回:“不确定,我们只是负责对每一个嫌疑人进行调查。” “哦,”从卧室内传来婴儿的哭啼声,女人起身走进卧室把孩子抱出来,边哄边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她离家后过得怎么样确实不清楚。” 明显是在赶客,林隐隐也站起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十几年前本地发生了多起血玉凶杀案的事儿你知道吗?” 听闻女人脸色大变,惊惧的抬头看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见她的反应,林隐隐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赖着不着急走,给出一个牵强的理由:“出命案的琴瑟就是当年出事的招待所,警方只是推测是否有关联,不会排除每一种可能性而已。” “你就是本地人,也听说过这件事对吧?” 女人:“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