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呀!” 瞬间,香月清司眼睛微眯,眼眶颤抖。 菱翠转头,吃惊地望向鸨妈。 就听鸨妈语气轻松地说道:“一月二日那天,司令官大人不是从这儿离开吗?您贵人事忙,估计忘了,菱翠小姐那天特地换上您挑选的衣裳,跟您一道出门,一直将您送到车上呢!” 话音刚落,菱翠心里的大石头往下落了落,表面上露出娇羞的神态。 香月清司眼眶放松,但眼睛只稍稍睁开了一点,整个人还是十分严肃。 他沉声又问:“除了那天,菱翠小姐又出去吗?” 鸨妈当即回道:“没有啊!菱翠小姐一直待在这里。” “那一月四日那天上午呢?” “一月四日……”鸨妈思索片刻后,回道,“菱翠小姐,应该是在房里休息。” “你能确定吗?” “当然了?” “没有出去过?” “我就瞧见她早晨出门下楼洗漱来着,然后就回房间了。” 香月清司阴沉地盯着她,问道:“她没打壶水?” “哦……打了打了!” 香月清司咬着后槽牙,下颚肌肉突显。 他起身来到她面前,再次确认道:“你确定吗?” 鸨妈见过很多各种各样的人,但是这样满是阴鸷的神情,浑身带着肃杀之气,她鲜少见到。 她脸上盛满笑容,说道:“回司令官大人的话,我确定!” 她余光注意到菱翠脸上的担忧,她神态自若地笑容不改。 片刻,香月清司对身边的日本兵说了一句日语。 鸨妈听不懂,但是她心里却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将比杀戮更凶残。 香月清司靠近日本兵嘱咐的声音很小,菱翠听不清。 她就见日本兵应答行礼后,就把鸨妈楼下带。 菱翠眼睁睁地看见这一举动,提心吊胆地望向鸨妈。 可鸨妈脸上依旧带着笑,菱翠觉得,对方是在冲她微笑。 她连忙起身快走到门口,却被香月清司用身体挡住。 他低下头,直视着菱翠的双眼:“你说那些贼人,把东西放到你这里,还给你整整齐齐叠放在衣服里面,藏在最下面,甚至还把围巾都给你绑成和服结……” 菱翠吓得上半身往后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香月清司步步紧逼,咬牙切齿地说:“他们不仅能有时间做这些事情,还事先学过和服腰带的绑法。你觉得……我能信吗?” 菱翠急促地喘着气,心里头不住懊悔不该将围巾绑起来。 她鼓起勇气说道:“他们为了嫁祸我不惜去学习和服结打法!也许……他们是趁我洗澡的时候溜进来的!” 香月清司停下脚步,抓住菱翠的手,带她出门站到走廊。 菱翠便看到楼下站着日本兵和鸨妈,还有几位姑娘和其他仆人。 她心里万分恐惧,想挣脱,但香月清司用极大的力气控制着她的肩膀,她肩膀传来疼痛,根本动不了身。 香月清司在她耳边说道:“你看她,她为了包庇你,居然对我撒了谎。我讨厌撒谎的人!” 菱翠瞳孔不断放大,张着嘴,脑海里浮现看门人的结局。 她侧头看向香月清司,苦苦哀求道:“求求您!不要!” 香月清司盯着她说:“那个围巾的绑法,是我们家族独有的。而我,只教给了你!” 菱翠感觉脑袋都要炸开来了,当初香月清司教她的时候,根本没有提过这件事,她还以为所有的和服绑带都是一个方法。 她只得松口道:“是我的!是我的!” 那个先前指控菱翠的证人,小声地邀功:“司令官大人,您看!我就说吧,就是她!” 菱翠发现肩膀上的力量消失了,她疑惑地望向香月清司,只见对方阴沉沉地看向那个证人,二话不说掏出了□□。 “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 菱翠看着满身是血洞的人,应声倒地。 她被吓得浑身跟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香月清司将目光转向她,问道:“衣服哪里来的?” 她身体不住发抖,只好推给已死的看门人。 她哆哆嗦嗦地回道:“我让看门的替我买的!我那几天身体不舒服,就想去见一见徐静念……我给了看门的钱,让他帮我隐瞒,不要告诉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