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好皮,要么是淤青,要么就是伤口。 没有枪眼,全是棍棒打出来的。 丁莫邨的狠毒,徐静念这下是亲眼见到了。 她轻轻地掀开盖在女孩身上的薄被,又掀起女孩血迹斑斑的衣裳。只见女孩胸前裹着纱布,肉眼可见的淤血遍布上身。她目光移到女孩的唇边,喷射而出的血迹,在脸颊,在鼻尖,在眉眼。她知道,这不是嘴角出血,而是内出血,是嘴巴里吐出来的血。 她稍稍掀起浸满血的纱布一角,便看到了开胸手术留下的痕迹。 她细细检查女孩的状况,便认定女孩是被殴打时,肋骨戳进了肺部。 但是,在徐静念的记忆里,胡主任记载的就诊记录里完全没有提到开胸手术。 她不可置信地再次打开记录,认真地翻找确认。 她前前后后翻了三遍,仍没有找到开胸记录。 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里,只剩下了呼吸。 在徐静念从进中央医院开始,就跟着中央医院外科第一把刀的胡主任身边学习。她所认识的胡主任并不是一位曲意逢迎的医生,所以她推想,极有可能是丁莫邨找的幌子,骗了主治医生,接着又用肮脏的手段逼迫主治医生避重就轻写了伤势。 丁莫邨把人送过来,而不是送去就近的洋人医院,估计是不敢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毕竟他的身份那个时候还在保密阶段,自然也要藏着点。 从西门妓院到这里,并不是最优的选择路上定然又耽搁了。 胡主任医术高明,但架不住肋骨戳进肺部本身的严重和时间上的拖延。 女孩能扛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简直就是老天垂怜了。 徐静念紧蹙着眉头,眸光流动。 她清楚地知道,眼前一切的技术手段,无非就是尽量拖延女孩活着的时间罢了。纵然是当即将女孩送到就近的医院,恐怕也无力回天。 此时,徐静念突然发现纱布下的血迹,一部分已经干涸,一部分却是新鲜的。胸前缝合的地方,也有撕扯的痕迹。 她大脑里起了一个念头,引来浑身的寒颤。 她朝女孩的手指看去,立即紧紧捂住了唇。 她喉间一阵酸意,双眼被泪水所蒙住。 这种大型手术,纱布不是每日要换的。但是这么明显的情况,胡主任和张护士长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女孩的情况,但是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徐静念感到尤为的震撼,这与她这近三十年接受的教育完全不一致。 她回忆起一早上自己观察过医院的周围,并没有可疑的人,说明丁莫邨很有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徐静念暗暗地深呼一口气,放下了手,也放下了女孩的衣裳,并给她盖上了被子。 她看着女孩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肉眼可见面前的这个女孩受尽了折磨。 她见女孩闭着双眼,至今未醒,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倏忽间,转过身的徐静念被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