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想起林墨死后,林芷不得不与兄嫂撇清关系,还要克制自己的情感,甚至伪装成另一副模样。 她想起徐伊念死后的第二天,丁莫邨登入灵堂,不仅逼迫黎轩君跟妹妹撇清关系,还逼迫他尽快成婚。 相同的状况,如今,被她所遇。 丁莫邨缓缓走进厅堂,似笑非笑:“弟妹,这叛党果真藏于黎府。” 徐静念收敛起情绪,腰杆挺得笔直,气势不减:“看来,这后门没关紧,她自己溜了进来。” 丁莫邨眼眸里隐隐的笑意,气定神闲地望着她,许久不开口。 徐静念就这么与之对视着,手心里浮上湿汗。 “我自然不是疑心弟妹。” “丁先生,这事儿,我是真不知情。” “自然,自然。” “丁先生,准备将尸首挂于城楼吗?” “弟妹……舍得?” “一个与我无关的人,哪来的舍不舍得?” “弟妹,不会是怨我,将你舅舅吊在城楼外?” 徐静念微怔,遂笑道:“丁先生,公事公办,怎能有怨言?” “这好歹也是与你相处二十余年的舅妈,弟妹,当真舍得?” “丁先生,此人一非我无血亲,二非正道之人。哪里来的不舍得?” “弟妹如此远见,果真是朗谦贤弟的好贤内啊!” 徐静念镇定自若地笑而不语,只是交叠的双手用力了些。 丁莫邨闪着精光的三角眼将其尽收眼底:“弟妹,不过是一具叛党小喽啰的尸体而已。只不过,我如果就此堂而皇之地抬着尸体出了门,势必对黎府、对你有莫大的影响。” 徐静念言语轻飘:“丁先生,此为何意?” “你是朗谦的夫人,这又是他的府邸,不论如何,我肯定是要留份情面的。”丁莫邨挑了挑眉,“这样,我回去先去找掩人耳目的工具,回头,中午的时候,我让人来将尸体走后门带走。不过,我的人得留一部分在这里,以防……” 他阴笑着望着她。 徐静念露怯低语:“这事儿,我可不敢做主应承。” “没事儿。这事儿……我做主。” 丁莫邨说完作势要离去。 “丁先生,我这要避讳些,这放在中间……不好吧?” “自然。弟妹现在可不同往日。” 随即,丁莫邨命人将孟瑛与那包袱一同抬到一旁的角落,回笑着与她脱帽行礼。 “丁先生,就不便送你了。” “我与朗谦贤弟乃为同袍,我们自是总有机会见到的。” 她的笑容顿时僵在那里,艰难生涩地开口:“恕不远送。” 一行人没走出多远,有一人跟在丁莫邨身边,朝他小声地说:“丁先生,那包袱里面什么都没有。” “有才奇了怪。”丁莫邨不耐烦地回道。 “会不会是他们……” “这个女人这么机敏,她能随身带重要的资料?”丁莫邨怒斥道。 “那这孟瑛死了,我们线索就断了!” “回头把开枪的那个废物找出来,把所有人都叫齐了,我亲自办他。” 那人听后,惊恐地连连点头。 徐静念瞥了眼孟瑛身边站的几人,还有慌乱的质明,在那装腔作势,企图浑水摸鱼。 待一行人彻底离去,她吩咐熹微在这盯看着,然后带着两个丫鬟回了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