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不敢,方才打斗这么久,你可是千方百计不让我开口。现在我好不容易寻得机会安心说几句话,怎么可能放了你?” 天山派弟子不是不知道方思梦对林一珞的恨意,但现在听得如此说,觉得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林一珞才稍微有了些底气,“其实我只有一件事情想确认,现在的天山派掌门是谁?” 方思梦冷笑一声,“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掌门是我娘。” 所有人都懵了,原以为林一珞好不容易拿到了翻盘的机会,定有绝招在手,说不定会爆出什么惊天秘闻,谁知道机会就这样被她生生给浪费了。 “是吗?我只知道各门各派都有掌门令,有掌门令者方为一派掌门。各位,我说的可否有错?” “没错,我衡山派的掌门令是一柄长刀。” “华山派是一块玉佩。” “罗浮派是一方印信。” “各位是天山派弟子,自然知道天山派的掌门令是什么。” “是一枚白玉扳指,我们都见师父带过。” 林一珞朝云芝笑了笑,转过头来,“方思梦,她刚才说的没错吧?” “是又怎么样?” “既然如此,方水月根本就不是天山派掌门,我——” “谁说的?白玉扳指就在我娘身上!” “不可能。”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笑话,我天山派——” “因为白玉扳指在我这里,我才是天山派新任掌门。”林一珞把剑放下,将方思梦往外一推,扯下脖子上的红绳,手里抓着一枚扳指。 “林——一——珞!” “这就是天山派的掌门令,是前任掌门随航亲手传给我的。天山派弟子听令!立刻放下手中兵刃,不可滥杀无辜!” 一时之间,众弟子不该如何是好,林一珞手中明晃晃的东西看着的确像是天山派的白玉扳指,可是师父随航怎么会传位给林一珞?她又不是天山派弟子,而且此时林一珞明显站在天山派的对立面,自己怎能听她号令? 比天山派弟子更不知所措的是林一珞身后的各派掌门,本以为来了个救世的少年英雄,不想其修为平平。后来便抱着求死的心志,却发现连这个不堪大用的少年英雄都成了敌人。还未等从雪上加霜中回过神来,似乎又发现自己迎来了一丝曙光。 “我知道很多弟子是从其他门派而来,可能与之前的门派有嫌隙,但既然入了天山派,自然要守天山派的规矩。任何人都可以为自己讨回公道,但以多欺少、趁人之危绝非君子所为。如若今日你们以这样的方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日只会受到更加惨烈的报复。” 林一珞一番话显然起了些作用,一些人默默低下了头,一些人小声交谈起来。 “林一珞,你乱说些什么?我天山派弟子众多,我爹怎么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你?” “难不成他会传给你?传给——” “林一珞!”方水月提起剑来。 “我只知道他将白玉扳指给我时说这是天山派的掌门令,让我好生保管,切勿丢失。” “我们天山派有大师兄许池渊、大师姐方思梦,天山派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插手了?” 林一珞见对面人群中挤出一个身影,正是之前同自己争吵的青芜,不禁忍不住感慨,帮手还没到却先给自己树了个敌人。 “谁说我是外人?你们的师父随航师出昆仑派,是我师父长灯的师弟,也就是我的师叔,他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再合理不过。” “见掌门令如见掌门!” “已故的天山派掌门以前的确是昆仑派弟子。” “掌门令都在,还有什么狡辩的?” 林一珞听见身后又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对面有好些人已经开始犹豫。 “不可能!要传位也是传给思梦师姐,师父怎么会传给她?” “可掌门令的确在她手里。” “师父以前的确是昆仑派弟子。” 方思梦脸一沉,似乎又要发难。 “天山派弟子还不听令!” 以云芝为首,好几名天山派弟子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兵刃。 “白玉扳指如此贵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拿了个假的来唬人?” “我又不是天山派弟子,在此之前怎么会知道白玉扳指长什么模样?” 方思梦上前两步,“看着的确有些像。” 林一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