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景一把抓过魏君生,左手环其肩,右手用剑抵住其脖颈,“别动,不然我就杀了她!” 沈念之轻轻地落到春时身后,将其拉到自己身侧,“春时师兄,不可轻举妄动。” 紫竹站起身来,“春时,魏君生她可会——” 春时盯着前方,摇了摇头,“完全不会。” “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 “唉!” 仪景刚要挪步,不觉停了下来,“你叹什么气?” “说你蠢笨你还不信,非要证明自己多有能耐,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闭嘴!”仪景把剑抵得更近了。 魏君生没有丝毫胆怯,胡乱往台下一指,“这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抓一个都能逃出去。可你呢?偏偏要抓我,唉!”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是这里最不适合当人质的,可你却偏偏抓了我。” “废话少说,走!” 魏君生摇了摇头,“唉!刚刚不都告诉你了吗?我可是医女。” “那又如何?” “一名女子在外漂泊多年却未遇到歹事,你说这是为何?” “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魏君生右手一抬,袖中飞出一个纸包,随即用手指一弹,纸包中的粉末尽数往仪景飞去,“我全身上下都是毒!” 仪景只觉双眼一阵刺痛,赶紧抬手揉搓,魏君生趁机迅速跑开来,春时立马把魏君生拉到了自己身后。 仪景用力擦去脸上的粉末,反复眨着眼睛,“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不都告诉你了吗?是毒!” 只见仪景脸上和前襟全是白色的粉末。 “卑鄙小人!” “我没听错吧?‘卑鄙’?论‘卑鄙’谁能比得过你?” 仪景用力睁开眼睛,但视线一片模糊。忽想起演武场旁的莲池,仪景寻着方向迅速跑了过去。 沈念之正欲追去,却被魏君生一把拦住了。 “不急。” 台上几人一阵疑惑,不知魏君生又在打什么主意。不多时,忽听得一阵惨叫。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仪景挣扎着又从莲池跑回来,期间还跌了两跤,“你做了什么?” 魏君生又是一阵叹息,“你说你这人吧,真是蠢到无药可救。方才已经说了,我给你下了毒,你倒好,不赶紧找大夫诊治,自己跑去洗什么?”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快说!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我下的这个毒呢,名叫‘眇空’,使人眼盲。原本你是可以救治的,可谁让你不问我便跑去用水洗了眼睛。现在好了,看不见了吧。” “解药呢?解药给我!快给我!” “笑话!既然都给你下毒了,怎么可能给你解药?” “你这个毒妇!蛇蝎心肠,卑鄙无耻!” 众人见仪景在台上四处乱刺,左摇右摆,眼看就要从台上跌下去,台上没有人会去提醒,台下没有人敢去提醒。 “等等!” 仪景停了下来,“要杀就杀,啰嗦什么?” 沈念之上前一步,“你不是想要解药吗?我们可以给你。” “条件呢?” “我们可以把眇空的解药给你,但你要把紫竹师兄的解药给我们。” “不行!要给你们给,我可不给!” “君生。” 魏君生白了春时一眼,“他刚才差点杀了我,我怎么可能把解药拿给他?” “紫竹师兄中毒已深,你救救他吧,”春时抬着一双眼直直地望着魏君生,“君生。” 魏君生竖起食指,“一百两。” “你……你这是趁火打劫!” “我就是趁火打劫啊!你爱要不要。” “要!要!要!快把解药给我吧。” 魏君生摊开手来。 “我现在哪儿去给你找一百两银子?先欠着吧。” “你都已经欠我三百九十一两银子了。” 春时满脸堆笑,“都已经欠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一百两。” 魏君生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直直地砸到沈念之手中。 “解药在此,你的呢?” “我可以跟你们交换解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