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尤其是蜀山派的弟子,简直恨不得冲上擂台替他们打一场。可是,就像提前商量好似的,紫竹和丝桐将佩剑扔到一旁,一人拿出古琴,一人拿出洞箫,就这样在舞台上演奏起来。 “行歌师姐,他们……他们这是在比试吗?” “自然是!将灵力融入乐器之中,威力有增无减!”秦行歌扫视了一下身旁之人,“霜染,你成个亲把人给成傻了?丝桐在我们蜀山派可是数一数二的乐器高手。” “这个我知道,只是……”霜染往擂台上指了指,“你看这两人,哪儿有半分比试的样子。”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台下人人听得沉醉,如果不问,谁还记得这是一场比试? “这个丝桐,还没出嫁,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真的是——” 霜染轻轻偏头往旁边看了看,只见秦行歌满脸笑意,双目含水。 “怎么了?” 忽然,身后闪出一名男子。 霜染赶紧往旁边退了一步,行了一礼,“明流师兄。” 吴明流笑了笑,“远远地就看见你们有说有笑,在说什么呢?” “也没说什么,就是替丝桐师妹着急。” 秦行歌上前,走到了两人中间,“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没什么,随便走走。” 霜染又往后退了一步,忽地被一双手搂在怀里。 “你着什么急呀?丝桐可厉害得很,我们蜀山派没几个人能伤得了她。” 霜染并未理会两人的谈话,而是转头看向从身后走来的男子,“丹枫!” “天山派还真大,竟没想到还迷了路。” “此处人多又有声响,你怎会找不到方向?” “也不是找不到方向,我走着走着,见风景不错,就多逛了会儿。” “是吗?” “好好观战,蜀山派只剩行歌和丝桐了。”。 吴明流缓了缓语气,“蜀山派就只剩下你和丝桐了。” 丹枫站到了秦行歌和霜染中间,牵着霜染的手,“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好!” 两人相视一笑。 曲子已经弹了好几首,台上之人仍未“分出高下”。蜀山派的人已经沉不住气,从第三首曲子开始,便有人走到丝桐身后开始指点。别派弟子早已失了耐心,开始唏嘘不已,一些全然不懂乐理的人开始探讨起来,说两人正是酣斗,已然厮杀上百回合。有人笃定紫竹技高一筹,有人坚持丝桐棋高一着,不过更多的则认为两人势均力敌、旗鼓相当,不然为何这么久仍是胜负难分。 可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台上两人没有任何关系,依旧是琴声悠扬,箫声婉转。 “啪!” 琴声和箫声都停了。 “输了。” 沈念之朝林一珞点了点头,“好像是。” “干得好!丝桐。” 秦行歌和一众蜀山弟子就差冲上擂台了。 丝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朝紫竹笑了笑,慢慢转过身来,摆了摆手里的洞箫,“对不起,辜负了大家的厚望。” 不知是商量好的还是实力本就如此,琴弦断了,箫管破了,两人打成了平局。不过,两人的脸上都看不出失意。 台下众人立马垮下脸来,纷纷叹气。 丝桐牵了牵嘴角,埋着头回到了台下。 “方才你应该使用幻术迷惑对方!” “幻术……我打不过他。” “剑术呢?你不是挺擅长的吗?刚才你怎么不用?” “剑术……我应该也打不过。” 一众蜀山弟子纷纷摇头叹气。 “还是得怪你学艺不精。” “这么好的时机,真是白白浪费了!” 丝桐也不争辩,几次三番想要隐藏心里的欢喜,却放不下弯起的嘴角。 “厉害呀!紫竹师兄。”林一珞迎了上去。 “还要向紫竹师兄多多学习。” 紫竹扫了林一珞和沈念之一眼,“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厉害。”这还是林一珞第一次调侃师兄紫竹,以前自然不用,仪景和春时会轮番上阵,自己负责乐就行。而且,自己也没这个胆子。可现在仪景和春时都不在场,瞧着紫竹心情颇佳,便壮着胆试了试。 “的确厉害。”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