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倒是喜闻乐见,不用教导林一珞,他省下不少时间精进修为。只是每次历练归来,总逃不过师弟们的打趣,因为他每次必会带些东西回来,像什么衣服鞋袜、饰品挂件。每次紫竹并不多说什么,火速走开来,虽然他只待了片刻,双耳便已烧得通红。 仪景一向喜欢谈说轶闻趣事,此次令丘山一事他早已嗅到了苗头,拐着弯儿向几个师弟打听了好几次,尤其是在春时面前旁敲侧击提了多次,可惜都无疾而终。 经过这次,春时似乎成长了不少。闲暇之时少有偷奸耍滑、斗鸡走狗,而是自觉修炼,这让众人都刮目相看。 同样令人刮目相看的还有林一珞,那日被沈念之背回来时的虚弱无力令众人忧心忡忡,几个月过去,她的修为一日胜过一日,就连一向颇有天赋的仪景也忍不住大加夸赞。一次小考,林一珞竟轻松胜了众人,众人皆倍感惊讶。林一珞站在演武场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抬眼看见了沈念之,轻轻一笑。沈念之也点头笑了笑,随即沉下脸来。长灯坐于庭上,既欣慰又意外,他知道,如若只凭灵力,或许自己都不敌林一珞。 年关刚过,春寒料峭,林一珞躲在榆树下偷偷喝酒。 “喝了多少了?” 林一珞赶紧将酒壶藏在怀中,歪着头一看,“念之,是你啊!吓我一跳。” “不怕被师父发现?” “哎!你别说了,上次醉酒……”林一珞自是想起上次醉酒受罚,以及醉酒受罚之后的事情,只觉脸上一热,还好借着酒劲,不易被人察觉。 沈念之显然也想到此处,轻声咳嗽了一声,“喝了多少了?” “才一小口呢!”说着又举起酒壶。 “差不多了,再喝就要醉了。” “我酒量哪里这么差?” “是不差,”沈念之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三杯倒而已。” 林一珞白了沈念之一眼,又喝了一大口,“看!” 沈念之一副看笑话的脸。 “念之,原来你在这儿啊!害我找了好久!” 两人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见一个绿衣的女子笑盈盈从不远处走来,林一珞立马站了起来,向来人挥手,“思梦,你什么时候来的?” “慢点儿,小心摔着。”沈念之跟着站了起来,扶住林一珞的手腕。 “我又没喝醉,怎么会摔倒?”又看向方思梦,“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思梦来回打量着两人,“我是来送请柬的,下月十五,我们天山派召开修道大会。” “修道大会,我还从来没去过呢?修道大会……”话还没说完,林一珞眼皮已撑不住,身体也往后倒去。 沈念之似乎早就料倒此事,一伸手便将其接过,将林一珞抱起,往一旁走去,“我师父在前厅。” “我是来找你的。” “那我去通传师父。”沈念之没有回头。 方思梦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拳头越攥越紧。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是她真的不得不承认,那个自己渴望许久的人似乎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 “见到人了?” 方思梦依旧看着那个方向,点了点头。 “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人都见到了还不开心?” “那个林一珞跟念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师兄弟关系,不过,他们两是要比旁人熟络一些。” “可是,为什么念之在的地方,林一珞总要挤过来?招摇山如此,姑射城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怎么?讨厌林一珞?” “有一点。” “尚且忍忍,他没几多少时日了。原本想让他死得痛苦点儿,既然你讨厌他,那就把最‘苦’的差事交给他吧。” “一定得是最苦的才行。”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