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终己渡的魏神医可有关系?” “魏神医是我师父。” “没想到魏师伯又收了一名弟子,”长灯脸上不自觉挂上了笑容,“想来,你定与他有缘。” 春时好久没有见到师父长灯兴致这么高,上次好像是夸赞林一珞的时候,但那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我有好些年没有见到魏师伯了,他现在可好?” 还是被春时戳了戳,魏君生才反应过来,“我师父很好,多谢挂念。” 长灯从堂上走了下来,“魏师伯有没有同你说过,你长得很像你的师姐——玄珠?” “玄珠是我娘亲,”魏君生顿了顿,“长灯掌门,她——我娘亲是个怎样的人?” 长灯笑了笑,“春时,你去跟大家说,今日多做几道菜,你再下山买几坛酒。” 春时听到“酒”字,立马喜上眉梢,哪有心思察觉到两人的异样?立马辞别两人,飞出门去。 长灯的思绪被拉回到过往的时光,“她如你一般活泼好动,也爱穿黄色的衣衫。不过,她总爱在发间别一朵茉莉。” 魏君生不由得随着最后一句话震了震,眼前只看见一片银白似雪、清香扑鼻的茉莉花圃。 “我记得那时候她总爱跟在魏师伯身后,明明机敏过人、冰雪聪明,各大门派都抢着招她入门,可她却偏偏选择研习医术。以至于往后好多年,这都是修道界的一大憾事。” “想必那时我师父一定英伟不凡、丰神俊逸。”魏君生不自觉牵起了嘴角。 长灯忍不住轻笑一声,“这是自然,‘三千少女皆回头’说的就是魏师伯。可魏师伯眼里只有药石,哪里知道旁的。听说,当年他收你娘为徒后,终己渡的门都被挤破了,数不清的道人想要拜在他门下。可魏师伯却说他一生只收一名弟子,这才劝退了好些不远万里赶去的人。魏师伯平素最不喜人扰他采药制药,后来便带着你娘云游四方,借此躲避那些三天两头前去拜师之人。” 魏君生脸上带着抹不去的笑,后来渐渐沉下脸来。 “可是,谁也没想到你娘会为了你爹叛离师门,魏师伯也就此隐匿了踪迹,不知道将终己渡搬到哪里去了,”长灯叹了一口气,又展开笑颜,“没想到他后来又收你为徒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往事。” “这大概可以了了魏师伯的遗憾,也全了你娘的心愿。我记得,魏师伯曾说要将毕生所学尽数传于你娘,现在传给你也是一样的。” 第一次听到自己娘亲的往事,魏君生并没有特别开心,但谁也察觉不了,因为自己仍旧笑着。 “听说你这次是专门来给春时治病的。” “是。” “不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病?我看他整日活蹦乱跳、能吃能睡,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魏君生转而笑了出来,“掌门不必担心,他得的是心病,没什么要紧的。” “那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魏君生简直成了春时的奶娘。不过,这个“奶娘”不是供他吃饭睡觉的,而是让他吃各种汤药的。什么中药、食疗、针灸、药浴、拔罐,各种疗法都试了个遍。 沈念之每日负责准备各种美味佳肴,林一珞负责送菜,而检测治疗效果的办法则是春时自行判断见到林一珞的心境,这也是魏君生每日最期待的。 过了好些时日,春时的病情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后来魏君生索性将两人的见面由每日一见减至五日一见,后来则是十日一见。几个月后,依旧没什么成效。 “君生,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不会,不会,我可是神医的弟子,你这点儿小病怎么会难得到我?” “可是……可是都这么久了,我怎么一点儿起色也没有?” “那是因为我在拿你试药。”魏君生转过头去,小声嘀咕着。 “君生,”春时一把抓住魏君生的胳膊,“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魏君生抿着嘴,用尽全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没……没有。” 春时叹了一口气,“世上这么多人,为什么我偏偏喜欢上一珞呢?” “这还不得问你自己?” 春时转头望着魏君生,求知若渴又无可奈何。 魏君生努力把想翻的白眼忍了下来,“放心!我还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春时眼里放出光来,“既然有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你不早点拿出来给我?” “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