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强忍着痛,林一珞一下子将中衣扯下,露出血肉模糊的双肩。嘴里忍住没有叫出声来,身体却情不自禁往前倒,还好被沈念之接住了。 夜微凉,上弦月已隐没在了西天,鸟儿啼叫了最后两声,也已沉入梦乡。屋内的气氛透着些许异常,沈念之看着林一珞的双肩出了神,全然忘了包扎一事。 林一珞自是觉得奇怪,但又觉得,就眼下的情形,不管是自己开口问沈念之两句,或是转过身去看他一眼,都会显得有些奇怪。于是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几颗水滴轻轻地落到自己后背上,林一珞又诧异又不解。正准备转头告诉沈念之,其实早就已经不痛了,忽地,一个吻轻轻地落到自己左肩上,似乎还伴随着几颗水滴。林一珞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在自己的记忆里,这颗心从未跳得如此强劲而炽热。林一珞清晰地感受到有一个东西从左肩直刺胸口,自胸口流遍全身。 等回过神来,林一珞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穿得整齐,两肩已经上药包扎好了,沈念之早已不见踪迹。林一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看了屋顶好一阵,又使劲闭上眼睛,又挣开眼睛看着屋顶,如此反复,睡意全无。 待得窗外响起了第一声鸟鸣,林一珞重重地出了一口气,默默地坐起身来。 “你一个人?” “仪景师兄。”林一珞正有气无力地扒拉着碗里的熟地粥,听得声音,赶紧起身打招呼。 “哟!”仪景往后一倒,“眼圈怎么黑成这样?昨晚没睡好?” “有点。”林一珞摸了摸眼睛有些疑惑,为何清晨梳洗时自己没有发现? “你不是在受罚吗?没有累到倒头就睡?” “你也知道了?” “昨晚一回来就知道了,昆仑派就我们几个人。” 林一珞“嗯”了一声,继续扒拉。奈何十根手指被包了一大圈,扒拉了好一阵也没喝上两口。 “今天的早饭可有失水准啊,念之,熟地加多了!”仪景望向门口的方向调侃了两句,“怎么?你昨晚也没睡好?” 林一珞一个激灵,立马站了起来,也顾不上烫嘴,两手捧起碗三两下就把粥喝光了,“我先走了,仪景师兄你慢用。” “这么着急?” 林一珞也不往沈念之来的方向看,加紧脚步赶在沈念之踏入房门前跑了出去。 见得此景,沈念之并没有惊讶,径直走进膳堂。 仪景静静地看着两人,有些不解。这两人一向亲近,且不说林一珞反常地躲开了沈念之,沈念之竟也没有追上去问,的确颇为奇怪。 仪景看了看林一珞远去的方向,又转头回来看着沈念之,“你们——吵架了?” 沈念之舀了一碗熟地粥走过来,坐在刚刚林一珞坐的地方,“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仪景轻笑一声,“昨晚才回来,今天先休息一日吧。” “多谢仪景师兄。” “今日这么早?”紫竹远远地就望见了林一珞。 林一珞呵呵笑了两声,赶紧坐下来打坐,“不是功课加倍吗?而且还要去领罚。” “砍柴挑水你不是都做完了吗?” 林一珞一惊,方才自己吃饭时并没有留意水缸和木柴,但既然师兄紫竹这么说,那定然是事实,而帮自己的人就不言而喻了。昨晚之事忽地又闯入脑中,林一珞双颊不自觉红了起来,全身也有些不自在。想着不多时沈念之也会进来,在蒲团上越发坐不住了。 “静心。” 静心,静心,林一珞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等紫竹睁开眼来,见林一珞呼吸匀畅,面容平和,不禁甚感欣慰,悄然起身而去。只是,令紫竹没想到的是,一个时辰后自己路过练功房时,房间里的人仍旧坐在那里。紫竹忍不住感慨,平日里林一珞虽也用功修行,但尚未勤勉到如此境地,今日竟如此用功?紫竹缓步走到门口叫了两声,却未见林一珞回答。紫竹先是疑惑,随即沉下脸来,三两步走进去吼了一声。 听得自己的全名,林一珞立马被惊醒,“在!” “朽木不可雕也!”紫竹摇了摇头,拂袖而去。 林一珞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又闯了祸,四下一看,还好没有旁人,不然脸可就丢大了。 午饭后,林一珞自觉地去请示了紫竹,然后抱着食盒跑去了祠堂。 春时跪坐在蒲团上没个正形,低头把玩着一个桃子。忽见旁边来了一人,立刻堆出笑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