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何潮声始终是靠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从始至终没看严微巧一眼,当然也不会注意到严微巧早已泪流满面。 她也在赌气,她也不去看他,就听见他一下一下用金属打火机敲打着桌面的声音。 他其实并没有抽烟,只是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随意地叼在嘴边,并没有点。 。 他在等,他们都在等,等着对方开口。 又过了许久隔壁房间的似乎是某人输牌赖账了,传来几声咒骂和其他人的鄙夷的叫衰。 最后还是何潮声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起身离开,临走前还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对严微巧说:“你早些休息,明天我会送你离开的。” 说完就不留一丝眷恋转身就离开了,回应严微巧的只有一声暴躁的关门响。 严微巧再也忍不住,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默默流泪,她不明白仅仅是过了几天。 这几天的颠簸,让她确实有些劳累,刚刚情绪又那么激烈,现在冷静下来更加的倦乏。 她盯着门口,看了很久,久到不知什么时候她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什么都没变,只有她一个人在铺好的收松软的床铺上醒来,明明之前她不是在这的,而身旁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连一旁的被子都整整齐齐安稳地放在一旁,他一整晚都没回来。 严微巧不甘心也不相信何潮声真的会抛下她,自己一个人走了,他一定不会抛下自己就离开的。 她爬下床,穿鞋时她没法骗过自己,慌乱地穿好鞋她没多想就下楼去找何潮声。 旅店大堂内大家都是行色匆匆,没人理会她,也没看见何潮声。 。 突然一个跑堂的小伙叫住了她:“是4号房的严小姐吗?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已经早就退房走了,你还住吗?” 严微巧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抛下自己走了,怎么可能? 她就一直待在旅店大堂等着他,直到跑堂的拎出她单薄的行李,直到郑晓佩来。 何潮声都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