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交杯换盏。 井上作为数一数二的老牌豪门世家,近几年在新领域也激起了很是不小的水花,隐隐有成为日本领头的趋势。 今日是井上会长五十诞辰,自然是办的极尽奢华,几乎所有上层名流都收到了邀请函——或者说,井上定义收到邀请函的世家为名流。 宴会厅很大,但凡是收到邀请函的世家,只要不是实在没空,都参加了这场宴会。 连昆吾家主都要赏脸亲自参加的宴会,谁会不卖这个人情呢。 所以如果晚会上出了什么事恐怕整个商圈都要震一震,场地都很保险地没有选择什么游轮孤岛。 但这次宴会的主题可不是谈生意,世家名流齐聚此地是为了庆祝井上会长大寿以及,井上家族的万贯家产的继承权。 井上会长与妻子孕有一女,前几年刚从top 级名校毕业归国,学的是商业人才管理,一部分人觉得这就是井上会长尽心栽培的继承人了。 另一部分却不这么觉得。 至少井上会长带着身边与女儿差不多大的男子引见自家的合作伙伴们正聊的热火朝天呢。 完全忽视了另一边的女儿。 那个有钱人没有一点风流韵事呢? 物质上的生活登峰造极后自然要追求精神的满足,恰好井上会长骨子里还是个封建的人,比如,“女人能继承什么家产?” 以及,有几个情人不是人之常情吗? 女人能有什么用呢? 所以他光明正大的带着私生子和情人来到了人前,“你看,其他人不还是腆着脸祝贺我儿女双全吗?” 还没完全站稳脚跟就已经开始庆祝胜利…… 昆吾昭与站在井上身后的女子摇摇举杯。 “愚蠢至极。” 她把这句低语与香槟一同咽下。 “啊?什么?”五条悟似乎听见昆吾昭在骂人,他俯身,想听得更清楚一点,然后一低头就看见昆吾昭眼底隐秘的嘲讽。 「果然在骂人。」 他来了兴致,“谁惹着你啦?” 昆吾昭从石英的甜品架上拿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玛卡龙,出现在这个宴会中的每一样装饰食品皆出自其中行业大师之手,连小小的一块甜品上都精心雕刻了井上家的家徽。 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可惜作为保镖是不能碰这种东西的,五条悟把视线艰难地从昆吾昭指间的粉色小圆饼上移开,心里想着出去之后就赶紧让老爹聘个厨子天天做。 五条少爷罕见地遵守了一下宴会规则。 然后看见昆吾昭向他这个方向偏了偏,他以为或许是她想说什么,于是弯下腰,“怎么……” 昆吾昭把手里的玛卡龙塞进他嘴里,甚至指尖在他唇上蹭了蹭,把饼干屑擦上去。 而在另一边的夏油杰刚好挡住了唯一可能看见他们动作的视线。 五条悟眨眨眼,咽下甜品。 周围冒着粉红泡泡。 目睹一切的夏油杰:……神经病。 …… 宴会没进行多久,昆吾昭就觉得无聊,正物色一个没什么人会打扰的沙发,突然和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对上视线。 昆吾昭挑了挑眉。 禅院直哉:…… 他好像看见了三尊大佛。 禅院直哉在扭头就走和现在原地假装看不见中选择捏着香槟上去打招呼。 虽然他总觉得昆吾昭身后那两个穿着西装带黑墨镜站地笔直的人好像有点大病。 他看似不经意穿过人群走到昆吾昭面前,刚对着她抬了一半的手臂,突然听见昆吾昭笑盈盈开口:“收回去,我不碰杯。” 禅院直哉差点转头就走。 然后手上的香槟杯就轻轻脆响了一声,昆吾昭依旧笑眯眯,“开个玩笑。” 禅院直哉按了按跳动的眼角: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无聊了。 “没意思你干嘛要来啊,你们家这么大的架子这种宴会不来也没什么的吧?” “是没什么,”昆吾昭视线略过人群,定在厅堂中央的一行人身上,“但我是来看戏的,总要等到好戏开场。” “好戏?”禅院直哉也瞥了那一群人一眼,上扬的眼尾带着恶意和嘲讽,“你说那会长会当众公布私生子是继承人的事啊?” “消息挺灵通,”昆吾昭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声音微不可查,“公布的了吗。” “哦,”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