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回去后,宁烟挑明了要和祁晏之去民政局的事。 一旦两人领证,那也就意味着宁烟要从家里搬出去,和祁晏之住到一起。 能这么快既搞定祁家又将宁烟送走,江母心里一阵欣喜,表面上却维持着一副舍不得她的慈母形象,先是装模作样地挤出来两滴泪,第二天一早就让人开始收拾她东西。 “您就这么着急?没记错的话,我明天才去领证吧?” 宁烟靠在门框上,看着屋里忙碌的佣人们,回头扫了一眼明显心情愉悦的江母。 “你这孩子……” 或许是因为宁烟要走,江母被怼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伪装出一副贴心的样子。 “我这不是怕你明天走的匆忙吗?你到时候是要和他一起回去的,我早点打包,也省得麻烦你明天再回来一趟。” 听着这拙劣的理由,宁烟转身下楼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晚饭终于不再是沙拉。 饭桌上,就连往日逮着机会就要阴阳她两句的江眠,都变得沉默起来。江母假惺惺给宁烟夹菜的时候,江晴婳看上去一脸正常,甚至也学着江母想要给她夹菜。 都想干什么? 生怕她看不出来他们实际上很开心是吧? 宁烟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一把将碗挪开。 随后就见江晴婳夹着菜的筷子停在半空,几秒后硬生生转了个方向,落进了江眠碗里。 江眠宠溺一笑,将落在碗里的菜吃完后,又夹了一筷子递到江晴婳碗里,“兄妹”二人其乐融融。 宁烟心里一万点无语,一个人默默干了两碗饭。 晚饭结束后,江父喊宁烟去了书房。 刚进去,面前就被甩了一张一千万的卡。 宁烟坐在江父对面,看了这张卡两眼,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江父酝酿着情绪,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们确实委屈你了。” 宁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知道。” 江父:“……” 江父脸上的肌肉抽搐,准备了一肚子的铺垫和刚才酝酿的情绪被宁烟一句话全部堵了回去。 宁烟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您有话就说吧,我明天还得早起去民政局,今晚得早睡。” 江父见宁烟不吃他这套,脸色变了变,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这么多年你不在我们身边,加上这件事仓促,这一千万就算作是我们给你的嫁妆,就算是今后嫁了人,爸妈都是希望你始终是想着家里的。” 宁烟双手环胸,歪着脑袋一言不发。 江父又继续道:“就算是以后进了祁家,但你也始终都是江家的孩子,反正还是要多帮衬着家里。” 宁烟眸色闪了闪,佯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不解地望着江父。 江父暗暗觉得他这个亲生女儿未免也太榆木脑袋了一些,他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居然还是不懂。 “祁家家大业大,祁晏之现在掌权,你嫁过去一定要多把握住机会,要是提前知道了一些什么消息,一定得先帮撑着家里。” 宁烟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脸色微微惊讶,故意道:“爸,你的意思是要我在祁家卧底吗?” 江父太阳穴直抽,语气激动“什么卧底?你嫁给祁家,给家里面透露点消息能叫卧底吗?都说了是帮衬!帮衬!” 宁烟看破不说破,往后瑟缩了一下,眨巴了下眼睛:“我知道了。” 江父面色微微缓和,“真知道了?那今后该怎么做,也不用我来教吧?” 宁烟抽过桌子上的那张卡,一本正经的点头:“我都懂的。” “好孩子!”江父拍了拍宁烟肩膀,目光欣慰,“你知道我就放心了。” 从书房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 宁烟回了房间,里面的东西一早就被江母喊人收拾好了,等着明天祁晏之过来接她的时候一起带走。 【主人,你真的要帮江家偷祁家的机密吗?】小七看着刚将头发吹干,一头栽倒在床上的宁烟有些不解。 宁烟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我只是说我知道了,我懂了,什么时候答应他就要去做了?” 【那你不是还拿了他给的卡吗?】 “卡不是他给我的嫁妆吗?” 小七默默给江父以及整个江家点了根蜡,算计谁不好,敢算计宁烟,也只能活该他们倒霉了。 宁烟和祁晏之约的时间是早上九点。 次日一早,祁晏之那辆惹眼的布加迪威龙便停在了江家别墅外,车后座一侧的车窗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