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晔熬到半夜,终于扛不住,低血糖症状来势汹汹。 保镖端来几个包子和一瓶牛奶,躺在床上四肢无力的人看见食物两眼放光。 抓着就往嘴里塞。 虽然是菜包,里面还是凉的,但宋国晔实在饿的不行了。 三两口啃完一个包子,300毫升牛奶没喝两口见底了。 他吃的快,像饿死鬼投胎似的,需要时不时配着喝点液体才能咽下去,嘴里嚼动食物,说话不利索:“再去…拿牛奶来。” 保镖怕他噎死,又拿了一罐牛奶给他。 宋国晔抢过来,有力气拧盖子也快,咕咚咕咚—— 半瓶牛奶下去,这次没有干呕,满嘴奶香味。 吃完四个巴掌大的包子,仍然意犹未尽,第二瓶牛奶也见底了。 宋国晔砸吧嘴,明显没吃饱,命令道:“再去给我拿一些吃的东西过来!要热的。” 保镖关上耳朵,把盘子和空牛奶罐子拿走。 宋国晔左等右等等不来吃的,饿的感觉是缓解很多,但刚才最多吃了个三四分饱,勉强恢复些力气,开始制造动静。 保镖再次进来时,宋国晔见到了项景绅,从没想过自己会饿到摇尾乞怜求别人给吃的地步,见到项景绅恨得牙痒痒,火气蹭一下旺盛烧起来:“还有脸来!你是不是想我死?” 今天差点饿死了,宋家的人要是真做个饿死鬼,他一定死不瞑目。 保镖把人推开,项景绅有些嫌弃房里的味儿,站在房门口通风的位置没动了:“要你命的人多了去,但其中绝对没有我。” 项景绅底线就是绝对不会涉及灰色地带的活计,这辈子不可能让自己的双手染上血。 他要拥抱宋挽凝,双手绝对不能不干不净,让自己成她人生的污点。 宋国晔做了亏心事,非常心虚,可依旧不见棺材不落泪:“人心隔肚皮,嘴上说说管什么用?”想起项景绅故意吊他胃口不给吃喝,愤愤不平:“你比那些追我屁股后面要债的人更加可恨!” 项景绅一点不介意,毕竟痛恨他的人不少,多一个宋国晔不稀奇:“你确实误会了,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再说宋总对集团没用处,我不至于请你上座,好茶好酒招待。” 身无分文的宋国晔吃瘪:“我破产不正是你们父子背地里搞的鬼?狼狈为奸,我还以为你们是真心愿意在宋氏困难时伸出援手,我着实没想到啊!” 项景绅不否认:“账呢要一笔一笔算,宋氏本就岌岌可危,你选择和项元丰合作,伙同电视剧背后资本一起给我老婆下套,害的她差点断送《霓裳羽衣》的演出机会,有这事吧?” 宋国晔沉默。 “你是通过这件事拿到不少好处,可人算不如天算啊,最终的结果没能如你所愿,她现在依旧大红大紫!宋总,你很失望吧?” 宋国晔嘴硬:“有什么好失望!她红了对我有好处,我一点不吃亏。” “你觉得,我会让好处会落在你头上么?” 宋国晔就是再吃顿,也在他话里品出点别的意味,指着项景绅脑门,不可思议道:“你……你报复我,子煜出国,是不是你在背后搞得鬼?” 宋国晔原本就打算送唯一的儿子去国外深造,第一次送去澳洲时宋子煜才15岁,正式叛逆期,想着多磨炼磨炼就好,结果没出两个月,脾气暴躁的宋子煜因为触犯校规,学分被扣完,学校勒令其退学。 花大价钱弄来的就学名额白费了,宋子煜在当地圈子臭名远扬,宋国晔没办法把人接回来国内。 第二次送去欧洲,结果待了半年回来人就大变样,花钱如流水,宋国晔察觉自己儿子貌似有赌博的习惯。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这个唯一的儿子必须时刻绑在眼皮子底下才行。 现在项景绅把人弄去国外,变数可太大了,说不定…… 宋国晔细思极恐,儿子是他唯一的记挂,歇斯底里道:“宋氏破产了你不满意?还想干什么!” “一五一十交代,从宋氏破产后你都做了哪些事,一字不落讲清楚。”项景绅颇有耐心补充:“不要试图掺假,我能比其他人先找到你,说明手里掌握了证据,宋子煜过得好坏,取决于你今天的表现如何。” “宝贝儿子孤身一人在国外,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赌瘾能戒掉?” 宋国晔惊慌失措:“你别动煜儿!” “好说,只要你愿意配合。” 宋国晔打拼一辈子什么都没有留下,落魄他接受了,决不能让宋家无后。 保镖见谈的差不多,打开录制设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