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的拿出手帕来摊在自己手上,又沾了一遍消毒水:“是我考虑欠缺。” 禾轻洲知道梁奉生今天是必须给自己处理了这个伤口,于是将手心朝上,轻轻的放在了梁奉生手心上。 隔着手帕,加上消毒水也无法阻挡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他动作温柔细致,眼神专注,但此刻禾轻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就算梁奉生真的对自己有意思,自己也还是要对他不好意思。 救命之恩,不得不报。没有昔日那对夫妇施以援手,就没有如今还能说话喘气,活生生的她了。 “好了,注意不要碰水。”梁奉生将手帕叠好,放回了口袋。 想到这,禾轻洲有些尴尬又心存愧疚的看向梁奉生:“真是麻烦梁先生了,又是帮我垫付,又是帮我上药的。” 梁奉生笑着摇了摇头:“禾小姐,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况且……我还想请禾小姐帮我个忙。” “什么忙?”为了能让自己良心稍微过的去些,能帮则帮吧。 “今天晚上方会长办了个宴会,我想请禾小姐与我一同前往。” 禾轻洲正想问曹江易去不去,梁奉生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曹处长也会到场。” “好,我答应你。”这可是摆在面前的机会,也顾不得到时候梁奉生会不会难堪了。 对不住了。 “那我七点晚上来接你。”梁奉生收拾好医疗包,对禾轻洲微笑着点了点头。 禾轻洲目送梁奉生出了门。 “禾小姐答应你了吗?”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行驶缓慢,浦庆熟练的把着方向盘,在街道里穿梭。 “答应了。”梁奉生看了眼认真开车的浦庆,补充道:“没用你的方法。” “那你用的什么方法追求的?” 梁奉生沉思了几秒:“不算追求,各取所需罢了。” 浦庆:“明白,情投意合了。” “……”梁奉生避开这个话题,道:“今夜晚宴上只要是没和曹江易站在一条船上的人,最好都拉拢到我们这边。” “方士存攒的局,这种人几乎是没有,有也对曹家来说没什么威胁。” 梁奉生若有所思:“或者是,方士存除了曹家另有得罪不起的人。” 浦庆闻言看了一眼梁奉生,顿了几秒:“行,那我一会把名单给你送过去。” 曹府。 “谁让你把他们请来的?!”曹永逸怒不可遏,用手指着次位方士存的鼻子。 方士存自知理亏,点头哈腰道:“曹老爷息怒,我这个小小的商会会长,实在是得罪不起那些位高权重的老爷们。” “哼! ”曹永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满的看着面前的方士存:“你别忘了,你这会长的位子,是谁给你争取的。” “自然不敢忘,自然不敢忘。”方士存放低姿态,连声道。说着,直接接过佣人手里的茶壶,弯腰弓背给曹永逸上茶。 “想让人帮他梁家?我谅那些人也不会愚蠢到去帮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曹永逸满脸写着势在必得四个字。 “是啊,且不说梁老爷子在时那些人都不怎么买他这份人情账,就这乡野来的毛头小子,也想拉拢这些人来帮他梁家度过难关?做梦去吧!”方士存接过话茬,附和道。 一旁的张锦兰见自家老爷神情有所缓和,试探的开口道:“老爷,妾有好些时日不曾出门了,今晚的晚宴……” “妇人哪有抛头露面的?再说,这宅子这么大还不够你逛的?” 张锦兰没想到曹永逸当着外人的面也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一时间呆呆愣在了那儿,半张着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见这场面有些胶着,方士存担心曹永逸发怒殃及池鱼,果断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了。 “还站那做什么?”曹永逸拄着拐,站起身来,张锦兰也不敢再多嘴,扶着老爷回房里去。 曹永逸在床上躺着,张锦兰轻摇着扇子,没几分钟,曹永逸便安然入睡。 张锦兰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去厨房喝杯酸梅汤解暑,谁知刚到厨房门口便听见下人在里边嚼舌根。 “唉,这老爷对二姨太也太苛刻了吧。” “还不是因为这么多年二姨太无所出?你看老爷有对先夫人这般吗?” “唉,这二姨太也真是可怜。” 这番话听在耳里,扎在心里,刺的她生疼。张锦兰拭去眼角的泪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走进了厨房。 两个讲小话的洒扫佣人听见动静,噤了声,低头做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