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体,背对着门,以为又是陈妙筹,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陈公子不必担心,还请速速离开。” 好像有些不对,门前的人并没有离开,还顺带着关起门,心中警铃大作,声音也染上一层怒意: “陈公子还请自重!” 宋迎舟觉得好笑,他算是知道陈妙筹刚刚脸红的原因了,径直走向屏风…… 沈听澜吓得大气不敢喘,不动声色地向床内挪动。 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沈听澜。” 宋迎舟的声音不急不慢地在屋内响起,沈听澜顿时放松下来,仍是心有余悸。 “宋迎舟,你就这样吓我!” 她也不管什么尊卑上下,用尽力气怒骂一声,放下被子,像之前一样小心抓着伤口。 宋迎舟一开始觉得这样胆小的沈听澜有意思,听到她久违的有力气的声音时,也不管是什么内容,心中都是开心巨多。 直到女子隔着屏风露出窈窕如游龙,水媚如蓉的肩头时,他才心慌脸红,转过身,假意咳嗽。 “你……你得了风寒?” 沈听澜记得他都是飞檐走壁,这醉红楼后院,又是清凉无比,这是感冒了? “沈听澜,我还是男子。” 脸色一下子羞红,沈听澜瞪圆眼睛,看见他转着身,才安心穿着衣服。 从屏风后伸出一双手,宋迎舟送来一个包裹,偏着头: “换上。” 她结果包裹,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素面妆花禙子,这是给她准备的衣服? 屏风只能看清身形,具体的颜色看不太清,但她也能猜出今日,宋迎舟穿的也一定是月白色的衣服。 果不其然,换完衣服出去后,穿着月白色的宋迎舟就在那等着她。 没等休整多久,宋迎舟就回去了,他现在的身份,还不便和陈妙筹、沈听澜同时出现。 陈妙筹经常会找醉红楼的舞伎歌姬,有时是直接在醉红楼里听曲赏舞,也会把她们请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因此,要将沈听澜带出来,倒不是难事。 沈听澜戴着异域的面纱,随着陈妙筹上了马车,一路安稳的来到他的院子。 陈妙筹的院子很是干净,草木被修剪的利落整齐,沈听澜走下马车,陈妙筹站在她身后,眼眸微垂,看见她指尖灵活地取下面纱。 沈听澜的手倒不是一般的好看,指节瘦直,手背上青红筋条条若隐若现,关节处透着淡淡的粉。 “沈姑娘,我带你去你的那间屋子。” 他缓过神,带着沈听澜去了先前为她备好的屋子。 方一进来,沈听澜就看见院中石桌上的一摞书,她有意询问: “陈公子是要参加科举吗?” 陈妙筹一瞬间慌乱,目光躲闪,犹豫后道出实情:“我已是落选之人,只是闲来无事翻翻看罢了。” 沈听澜不再多问,她分明看清书上勾勾画画的字迹,怎么会是无聊乱看而已。 更何况,这陈妙筹定不是简单的人,更与世人性格不同。 往后几日,她与陈妙筹达成了一种默契,白日里她便在院中软榻上晒着太阳,陈妙筹就坐在椅上看书。 陈妙筹一直有给沈听澜备着衣服,只是宋迎舟每天都能想出千奇百怪的法子给沈听澜送衣服来,而且看沈听澜的表情,大概也是习以为常了。 而宋迎舟本人也只来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是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现在还不是和陈妙筹有太多联系的事情,这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沈听澜,让她更好的养在陈妙筹的院子里。 和陈府那边的玉石生意谈的越来越好,陈老爷对他也是越来越信任,格外相信这宋迎舟是个大富的生意人。 宋迎舟乘胜追击,趁机问他有关草药的事情,试图顺藤摸瓜找到朝廷有意扶持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就是陈老爷嘴太硬,愣是不愿意说,只告诉宋迎舟,丰登镇的县官太老爷是他们和上面人沟通的媒介。 “那前几日到处找的那姑娘呢?” 陈老爷知道事情闹大还是没找到人,颇是生气,怒打了那两个家仆和郎中。 “没用的几人,这点事做不好,还惊到您了……” 又四下看看,才做贼一般说:“那姑娘可是个宝,上面的人命着县老爷找呢!” 宋迎舟唇角微勾,可算让他打听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那我们继续看这玉……”宋迎舟无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