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亲,将玉儿许给贾宝玉。 什么东西! 别说林如海不肯,便是贾敏就不会同意。 因此,贾敏当场就脸色难看的回绝了老太太的‘好意’。 贾史氏在宁荣二府做了多年的老封君,贾家简直就是她的一言堂,谁敢忤逆她? 偏偏贾敏不买她的帐,还当着她的面细数贾宝玉的诸多缺点。 这可就戳到了老太太的肺管子,指着贾敏骂她忤逆不孝,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枉费她多年疼爱云云。 贾敏哪里受得住这种辱骂?骂她还是亲娘。 于是贾敏当场就被气哭了,而林如海也是气得脸色发黑,当众表示高攀不起荣府的门第,带着节礼和贾敏直接回府,回府的路上也没有遮掩自己的怒气。 听完林如海一番话,林湛冷笑道,“这老太太还真是糊涂了。” 满脑子就只能容得下一个贾宝玉了呗? 林如海吸了口气,道,“往后年节之礼都不要往那边送了,只当没有这门亲戚。” 贾敏没有反对,只默默地擦泪。 显然,老太太今天这一通叱骂,骂得贾敏彻底寒了心。 因贾敏情绪不好,林湛和魏嘉宜就没有久待。 三人回到东院继续学琴,直到正院传饭。 用过晚饭,将黛玉送回长乐院,才一起回东院。 回到东院,魏嘉宜将林湛叫住,把侍女都支了出去。 “你今天跟春兰她们都说了什么?怎么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这个问题她憋在心里可有一阵了。 林湛闻言浅笑,“也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魏嘉宜皱起眉。 林湛看了她一眼,“我只是说,你对我心里有怨气,才故意将琴弹得那么难听。” 就这样? 魏嘉宜嘴角一抽,“我像个傻子吗?” 林湛轻笑,“不像。” “那你还说这种哄傻子的话骗我?”魏嘉宜翻了个白眼道。 林湛端起茶,喝了一口,悠悠的道,“我没骗你,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他没有说谎。 只是同样的意思,换一套话术,就有不同的效果。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魏嘉宜挑眉,想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 虽然不不知道林湛到底是怎么跟春兰她们说的,但看春兰她们的反应,显然深信不疑。 林湛不肯详说,魏嘉宜心里自然有些情绪。 哼了一声,魏嘉宜端茶送客。 林湛笑了笑,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起身出去了。 他走后没一会儿,春兰几个侍女就进来伺候魏嘉宜梳洗。 洗漱完毕,魏嘉宜正要熄灯歇息,春兰犹豫了一下,劝道,“夫人,老爷能回来实属不易,您心里纵使有再多的怨气,这大半年来,老爷待您也是掏心掏肺,您也该放下了。” 魏嘉宜:“???” 狗男人到底跟春兰她们说了什么? 她揉了揉额角,板着个脸,反驳道,“我没有怨气。” 春兰看着她这副情态,无奈叹气,“好好好,您没有怨气,那为何不留老爷过夜?” 这—— 魏嘉宜哽住,“多嘴!” 见魏嘉宜面上羞红,气恼的样子,春兰叹气,“夫人,老爷对您是真好,奴婢们都看在眼里,哪家老爷像咱们老爷一样对夫人伏低做小,百般顺从呢?” 让睡书房就睡书房,夜夜如此,都不生气。 魏嘉宜无言以对。 “好了,别说了,我困了,你下去歇息吧。” 魏嘉宜将侍女撵出去,将门一关,背靠着门,她有些气恼。 显然,她身边的侍女都被林湛笼络了过去。 这个狗东西,想干什么? 躺在床上,魏嘉宜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个离奇古怪的梦。 次日晨起,魏嘉宜梳洗完,出了屋就见林湛坐在外间。 想起昨晚的梦,魏嘉宜就气不顺,直接往屋外走。 林湛一愣,忙不迭放下茶杯跟了出去。 “小宜。” 魏嘉宜脚步不停,“干什么?” 这要是看不出魏嘉宜在生气,林湛就是蠢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