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慌张的哥哥搀扶下,快步而来。 而再度睁眼的虞宁心,看着满室绑着大红色绸缎花的箱子,瞠目结舌。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同一件难以置信的事儿—— 镇国将军来提亲了,这些都是聘礼。 来不及去处理这荒谬之讯,算着日子,虞宁心已经昏睡了三天。 念及那陌生女子,白日多次偷溜出府不成,虞宁心便准备在这深夜再试; 不曾想,抬起的双手尚未触及,窗户就从外头被打开。 在虞宁心的目瞪口呆下,虞未暄一脸坦然地翻身入内,点起烛火,动作丝滑;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在屋内尚漆黑一片时,那双掩于袖下的手,却是紧紧捏拳,隐忍颤抖。 “你不用去了,那人已经不在了。” 虞未暄自顾自于桌边坐下,给他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又颇为嫌弃地皱起了眉, “你现下这身子,可不能喝凉的。” 虞宁心半信半疑,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 “你何时去的?” “我那日几个时辰后就醒了,当即便派了人去,你且安心,再三确认过了,无打斗的痕迹,应是自行离开的。” 想到这三日的光景,虞未暄侧转过脑袋,张望着屋内,耳朵却在亮起灯影前,被染上了一层嫣红, “你、你这有名的小霸王,也只是个纸老虎啊——” 虞宁心一听这话,也别扭了一瞬,不知要如何开口,只能走至虞未暄面前,指着堆满了一屋子的聘礼,干巴巴地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闻此话,原先还有些闪躲不自然的虞未暄,却是在顷刻间,便被烛火给点亮了一双眼;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略有些局促的姑娘, “可需要我这个未婚夫婿,来给你这未过门的娘子解释一下——” 星点明明灭灭,全都点缀在眼前人的双眸之中; 虞宁心一时失神,就听虞未暄继续说道: “何为聘礼?”